她赶紧摆出个和顺的小女儿模样,两手扭捏地绞着袖子,游移一番还是踩了小碎步上前,对风子期奉迎地笑:“嗳哟,这是哪阵风把我们世子爷给吹过来了呀……”之前的态度莫非不是用心避而不见吗?
“本楼主……”碧香玉几近要吼怒,“奴、婢,是老鸨。”她是着花楼做办理,是搞资本整合,是构造策划把控大局玩运营,不是人事不是财务不是拉皮条的加技术职员啊,摔!
碧香玉嘴角紧绷,眼眸微垂,只假装没有看到,规端方矩地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紫枫树下,丰州世子府的仆人风子期着一身月红色的长袍,袍子的领口袖口都袖了繁复的双鱼纹,他抬手执扇,广大的袖子与他鬓旁的长发被风扬起,在空中胶葛又散开。
“爷,您无需思疑,您的身姿如此美好勾魂,人间女子有一半都要被您给勾搭去了,”碧香玉夸大地点头,“只要没有和那佑州王并排一站,您几近可算是天下无敌!”
“寻乐子这般言辞在玉美人这里,倒是说得顺溜,”风子期受了她的礼却不去看,只挑起腰间的玉佩把玩,“那就唱个小曲吧。”
临到门口,她才发明这院子竟然是独门独户的地儿,砌的青砖墙琉璃瓦,门匾上书三个大字:翠玉轩。
不是早晓得本楼主不会武功的嘛,干吗收走我的防身兵器银练!
似是气不过,她忿忿不高山“呸”了一声,对着一个方向说;“蜜斯,凭甚么那贱蹄子要比我们的院子好,这世子府的后院大得一眼望不到头,我们占了也不怕她去闹腾!”
抬脚迈入,碧香玉瞥见院里空荡,中午呈现的丫头小厮美人们都各回各院,她上昼寝过的主屋倒是被俞萍莲给占了,那粉衣丫环桃红一边清算一边嘟嚷着:“世子爷是不是疯了,竟然让一个丫头单独住了这翠玉轩!”
一阵风吹来,满园的草木公然抖了抖。
“呵,呵,”碧香玉笑得生硬。另有甚么能比在背后毁人形象被抓个现行来得让人蛋疼呢?
碧香玉欲哭无泪,目睹着太阳要落山,只得遵循原路返回院子。
“奴婢……五音不全。”碧香玉抽了抽嘴角,忍住怒意低声下气。唔,归正这般寻乐子的男人她见多了,大师闺秀称之为登徒子,口语叫做臭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