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香玉搂着小翠瘫坐在地,难过得想哭。
碧香玉肝火中烧,若不是有求于他囚音阁,她何故铤而走险、何故失了小翠?!此时她恨不能将此人挫骨扬灰也难明心头恨!
碧香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小翠,又瞟了眼那位技艺不凡的“囚音阁死士”,再次为这惊心动魄煞费体力脑力的一夜而难过不已。
“王八蛋!谁叫你伤了翠儿的?!”碧香玉不管不顾扑上小翠将她抱在怀里,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缺,那种落空亲人的痛苦她不想再尝试,此时现在她只想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囚音阁的蠢货都是这么救人的?!
碧香玉仿佛听到弯刀在本身的皮肉上划过的声音,她忍不住要鼓掌赞叹这刀的锋利,而心底本来满满的涩意,竟无端溢出某种没法言喻的畅快。
她该如何办呢?如果将翠儿当场埋葬,她一个爱热烈的小女孩,在这偏僻的树林,夜晚会不会惊骇会不会孤傲?如果她碧香玉能逃出世天,如何能带翠儿的身材逃亡天涯?
“翠儿!……”
新仇宿恨之下,碧香玉挥手再次朝幽浔昀袭去,眼看着银练即将扑空,却有一股内力从后背传来,令她的银练毒丝朝目标冲得又准又狠,幽浔昀立时有些慌乱。
她搂住小翠一旋身,单手指尖翻飞,几根极细的银丝便如茧普通朝幽浔昀的脖子裹去!
“壮……懦夫,”碧香玉带着奉迎的笑望着那黑衣人说,“实在您曲解了,奴家不是公主,奴家只是心心念念那位幽王爷,为了他赴汤蹈火冒充公主的痴心女人罢了……”
那人撇了她一眼,扬手甩出些甚么物什,将过来偷袭的风子期逼退,回身又迎上幽浔昀的掌风,三人乱战在一起,行动快速动手很辣,招招夺性命。
她抬手鞭策刀柄将弯刀朝本身又近了近,拉扯的行动让伤势看起来更加狰狞,而公主架子仍然端得稳妥:“佑州王幽大人这般紧逼,但是想借刀杀了本宫?”
她很想堕泪却如何也哭不出来,握紧小翠的手,碧香玉不由颤抖。
王爷又能如何,杀了她的翠儿,她碧香玉要让统统人都给她陪葬!
不知是听谁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想她碧香玉这七年见到的人听到的事吃过的苦,比她宿世二十年经历过的多了十倍都不止,而这合起来二十七年的经历经历,如果与幽浔昀比拟,明显只是个屁。
听到碧香玉的问话,幽浔昀的脚步停了一停,但仍然持续向前,而她身后的阿谁握了弯刀的死士,终究开口,声音洁净清冽:“再多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翠儿!你给本楼主起来!”碧香玉难掩哀思,“你真的死了,本楼主有好东西就再不留给你了!”小黄书也不留了,金银玉器古玩书画也不留了,好酒好肉的也不留了,美女人也不留给你看了!
想她这人间七载的影象,无一不是有小翠的伴随。学习毒性药性,接受奖惩,联手制敌……碧香玉的狗腿痞气装模作样等等习性,小翠无一不是学得像样,她是她的影子,碧香玉从未将她当作仆。
碧香玉昂首,看着近前乱战的三人,暗红云缎的幽浔昀几次找机遇靠近她,却难之前行,白衣的风子期仿佛更忙于在两人之间拆台,囚音阁的死士着一身夜行衣,一边戍守一边罩着碧香玉这边,不让人靠近。
小翠当下给摇得一抖,结结巴巴地答复:“红……红染料……”
“帝行羽!”幽浔昀一口肝火堵在胸口,起家堪堪闪过银丝的攻击,风子期迎头格挡,也大吼道:“公主殿下,不懂武就不要用银练,毒制的东西伤人害己!”
她偏头看去,对上的是却一双狼普通冷酷深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