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公子,刺下去,今后今后只要你知我知六合知,今后今后,这俞家任你驰骋,今后今后只要我是你所信赖的,只要我能够帮你!”
“哈哈哈哈哈!”碧香玉娇笑连连,不知如何就笑出了眼泪,她拢起衣衫袒护了肩上青紫的被啃咬的陈迹,手间的毒丝银练一松,任由没有生息的俞启轩寂然倒地!
俞启光当下急了,忙上前一步,那俞萍莲却连着那柳树都退后了一步,他赶紧站定不动,好生解释:“哎我的妹子,你看你能出去享享清福有甚么不好呀,偏要在家里受那俞蓉嫣的气!哥哥这不是都为了你?不是我不想去啊,是那风世子的府上不让我进呀……”
她很想有人禁止她下一步的行动,很想就这般猖獗到底,很想在一个壳中醉生梦死……可惜她不能。
那美人轻启红唇:“哎呀,阿谁谁,咱家俞至公子发话了,去叫三公子俞启光过来,如果叫晚了,可要扒了你们的皮,给老娘我做鹞子!”
她颤抖动手燃起一支醉浮生,在香雾了了中放声高歌,饮尽桌上的残酒,她脚步盘跚处只余衣裾纷飞。
……
她的眼泪几近要掉下来了:“也不管我活着子府过得好不好……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碧香玉尖叫,“奴家受不了了,就叫阿谁三公子来就够了!”
可他俞启光就没那么好命了,生他的姨娘早逝,同父同母的亲妹子又去了世子府,他一个庶公子要不是跟着嫡兄做了前面咬人的狗,怕也没个安闲日子过。
“我们刺的是甚么?为甚么刺他能够帮我?”俞启光茫然问道。
她的声音又媚又嗲,带着一丝责怪,又裹着饥渴,生生地能把人从寒冬的冰窟勾出足以焚身的炽热。
对于本日这类临时上场事情,俞启光是见怪不怪。女人嘛,总不过是件衣服,穿谁的不是穿?恰好刚才受了主母的窝囊气,他大哥就约他来下火了,真真巧得很。
当下听到的人顿时一抖,赶紧做鸟雀散,这乌合之众中也有小厮屁滚尿流地跑去报信,最后只剩下台阶边一个甚么人形物在那边恍恍忽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