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梵看着他这一本端庄的模样,一时又是放心又觉好笑,面上却还涓滴不露,只又慎重谢过了,便趁着这会还能保持复苏,托小瘦子到门外守着,她好洗洗身上的血污,也好换一套衣服。
“那就不必了。”恩梵毫不料外的摇点头,又用心笑道:“这彼苍白日的,让人晓得我和一男人共浴算如何回事?老子可对小倌没兴趣!”
怀瑾低头一看,恩梵竟是已合了眼皮,又沉甜睡畴昔了,便是他这般来回翻动着给她脱衣上药,又重换了中衣,拆了发冠都全无反应,明显这一夜里是熬的狠了。
小瘦子公然乖乖的闭了口,犹踌躇豫的行到了恩梵面前,胆怯的看向了她发红肿胀的左臂。
颠末这一夜,承元帝遇刺的动静也早已传了出去,现在全部南山御苑都是民气躁动,流言四起。
恩梵到底还是受伤不深,到了第二日时,表面看起来便已几近全无异状,左臂虽还会疼痛,但也已然能够普通抬握,只是会痴钝些,幸亏伤在左臂,只需谨慎些也并无影响。
恩梵深深吸口了气,又随便道:“对了,我有东西要让怀瑾带过来,之前倒是忘说了,我这就写封信一并送归去给母妃,你去看看申大哥走了没?如果走了,还劳你去追追。”
小瘦子担忧的看着她的胳膊:“你一人能成吗?要不我留下帮你?”
直到此时小瘦子才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该奉告我是如何回事了?”
左臂全无知觉的好处到这会便表现了出来,被小瘦子这般折腾了一遍,恩梵也能面不改色、毫不摆荡,外间侍人送来了热水后,她也能一丝儿颤音都不带的叮咛其退下,关上房门,没有呼唤不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