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石鱼,恩梵则是听了申岳雷的保举,在自家的门房中找了一个探子出身的张姓老头,叫他们两人只卖力去盯着福郡王府的动静,固然没有切当的证据,但福郡王非常的消停了这么一阵,围场上便当即呈现了上辈子没有的刺客,恩梵总觉着此中定然有甚么联络,便是一时找不出,能多密查些东西,对恩梵来讲也是非常要紧的。
恩梵对方太后凤体如何本是并不体贴的,但这动静以后没过两日,宫中便忽的来了人,只说太后身子不适,素闻顺王妃长年礼佛,特召进宫让她为太后诵经,或许菩萨感其孝心,太后娘娘便会有所好转。
说的这般好听,但实际上召母妃入宫只两个字便已无可推让――侍疾。
话说返来,也多亏了出去的是小瘦子,不然恩梵也现在也不能放心坐在这儿了。
这般忙了几日,南山围场的圣驾也终究回了京,紧接着就传来了太后气急攻心,凤体违和的动静,太医日日请脉,方剂交来回回的改了好几遭,却丁点不见好转,反而更减轻了。
因为方太后的话,恩梵赐宴没吃着便罢了,但归去以后却连晚膳还没来得及吃,申时便在两个禁卫军的保护下从南山行宫解缆回京,等得再到了顺王府大门口,天气早已黑透,门房都已经歇下了,幸亏这会的顺王府的门房更夫都已换上了崔徒弟送来的六十余人,刚自军中下来还惊醒的很,没让恩梵叫太久,便开门将她迎了出来。
恩梵也非常不客气:“想吃母妃亲手做的鸡汤面!”
固然是伤在左臂,但这一起骑马返来多少也是要用些力,伤口崩开渗血是必然了的,恩梵不欲让母妃担忧,便用心大喊小叫道:“伤倒没事,但是娘啊,我一早晨水都没喝上一口,快饿死了!”
顺王妃自是早已睡下了,乍一听到恩梵半夜被禁卫们“押送”返来的动静,几近觉得恩梵的身份已然透露,一时候大失惊色,只披了一件外袍便仓促行了出来,瞥见了恩梵怀瑾都是满面安静这才松了一口气,理了理头发问起了这是如何一回事。
而恩梵在家歇了一日以后,便也找了申岳雷过来,令他除了石鱼以外,在府内侍卫中再选几个本领好的,轮了班跟着她出门保护。
恩梵几口用罢,放下空碗,非常享用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有力量将围场产生的事细细与母妃说了一遍,接着正色提及了闲事:“母妃,府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真出了甚么事,身边竟是连一个可靠的寻不出,怀瑾虽无能,却只是一个,何况他是内侍,很多事干起来也都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