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要恩梵,费了这么大力量求旨赐婚,妻家却只挑了清贵却毫无实权的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官员,乃至女人都还只是个庶出!
承元帝的脾气实在并不深沉难测,喜怒也一贯都未曾袒护过,且讨厌的东西便会一向讨厌,譬若他早逝的大哥,譬若他大哥的儿子福郡王,譬若勺子刮住碗底一类的锋利声响,譬若太后身边一个长了小虎牙的女官……之以是能必定他是不喜好阿谁女官而不是讨厌虎牙,是因为后宫一个一样长了虎牙的美人,就被承元帝宠嬖了半年不足。
皇后思考一阵也是一声感喟:“你说的对。”接着又面露苦笑:“枉我与他伉俪几十载,倒是还不如你看的清楚。”
更何况,这是这么好的在承元帝面前表示恩梵毫无野心的机遇,皇后为了恩梵,也算是放下积怨,特地找了一日,着人请承元帝移驾坤和宫,状似偶然的说了这事。
但就算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魏安,能随口说出一长串主子的逆鳞忌讳,却也不敢断言自个主子真的喜好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