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手脚并用,却也撞不出来,脸上青筋暴起,明显已经愤怒到了顶点。
阮小二翻开褡裢,取出林冲备好的金银来,双手奉到安道全面前,诚心道:“我家仆人远在济州,身患奇症,访遍了周边名医,也并无转机。探听到安神医大名,便派我到此,恭存候神医上门施救,这些银两,只是聊表情意。若安神医能医好了我家仆人,则另有重谢奉上。”
“李巧奴,给我开门!”
阮小二踌躇了一下,道:“非是俺恩将仇报,想要拉石兄下水,实是当目前局闭塞,民不聊生,凭着兄台的本领,上山聚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
阮小二丛怀中摸出一把尖刀来,拿在手里掂着,“不说是吗?”
想到这里,阮小二厉声喝问道:“你跟俺说实话,刚才屋子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阮小贰内心自有筹划,但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道:“如果这件事你办好了,那俺就饶了你这条狗命。但如果你敢跟俺打草率眼,就别怪俺到时候把你剁碎了喂狗!”
两人撞了一下,各自抬头喝干。
安道全并不晓得面前这两小我的冲突,以是本能地觉得阮小二是在帮他,因而仓促道了声谢,便往阁房扑去。
好轻易止住了笑,阮小二这才又道:“你去奉告阿谁张旺,让他明天早晨过来!”
两小我吃罢了酒,就在酒坊门口道别。石秀自回家去和叔父商讨不提,阮小二探听着门路,来到了槐桥下安道全的医馆外。
李桂捣蒜普通地猛叩首,告饶道:“豪杰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罪该万死,只是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哭泣婴孩,实在走投无路,才做出那等轻贱活动。”
安道全这才放下心来,捻须点头道:“如此这般,那安某也需筹办一番,安设好了家小,方能成行。”
安道全医术通神不假,但他毕竟不是神,而只是个浅显的人。财帛动听心,安道全也不能免俗。面前一堆金灿灿白花花的光芒,让他再也坐不住了,收起了之前对阮小二的成见,拱手见礼道:“尊驾这般奢遮,真是羞煞了小老儿。只是此去梁山,一千余里,安某只恐医术不精,反误了事,是以心下也是好生难堪。”
安道全约摸有四十岁高低,面白须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在医馆外晾晒草药。
阮小二只是抱胸嘲笑,也不去戳穿他。按他本意,本不会与李桂啰嗦,早就一刀子下去了。但是碍着安道全的脸面,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肝火。
没别的,这个李巧奴,长的实在是太勾人了。
阮小二摆手道:“安神医勿要多想,不管成与不CD不会让你白走这一趟!”
安道全踌躇了一下,还是拉住了阮小二道:“尊驾远来辛苦,现在又到了饭点,如果不嫌弃,便请到安某家中吃个便饭吧。”
阮小二又问道:“你是在给那对奸夫**把风么?”
安道全关了医馆的门,带着阮小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高雅中透着繁华的宅院门外。
阮小二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好笑的笑话普通,忍不住放声大笑。
阮小贰内心稀有,拱拱手道:“那小人就告别了,明日一早,再来寻先生听动静。”
阮小二本来还觉得,阿谁张旺是个冤大头,花三十两银子只为了睡一个女人,纯粹是有钱烧的慌。毕竟,那但是相称于一个县令两三个月的俸禄了。但是,等他回到阁房,见到李桂的姐姐李巧奴的时候,便刹时明白了张旺这么做的启事。
安道全板着脸,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很明显对阮小二的失态,有些不满了。
“哎呀,姐夫,你如何返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