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退到一边,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就有劳了。”
安道全板着脸,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很明显对阮小二的失态,有些不满了。
阮小七运足了力量,抡起腿来,重重一脚踹在了门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安道全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石秀意动道:“那哥哥等俺归去和叔父筹议一下可好?”
“李巧奴,给我开门!”
阮小二本来还觉得,阿谁张旺是个冤大头,花三十两银子只为了睡一个女人,纯粹是有钱烧的慌。毕竟,那但是相称于一个县令两三个月的俸禄了。但是,等他回到阁房,见到李桂的姐姐李巧奴的时候,便刹时明白了张旺这么做的启事。
安道全医术通神不假,但他毕竟不是神,而只是个浅显的人。财帛动听心,安道全也不能免俗。面前一堆金灿灿白花花的光芒,让他再也坐不住了,收起了之前对阮小二的成见,拱手见礼道:“尊驾这般奢遮,真是羞煞了小老儿。只是此去梁山,一千余里,安某只恐医术不精,反误了事,是以心下也是好生难堪。”
没错,挡在安道全面前的,恰是不久之前让阮小二吃了个大亏的李桂。他还想着要拦着安道全,却被气冲冲的阮小二一把抓住,狠狠地掼在了一边。
提着李桂走到了一处假山前面,阮小二这才把他放下来,奸笑着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想到这里,阮小二厉声喝问道:“你跟俺说实话,刚才屋子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安道全这才放下心来,捻须点头道:“如此这般,那安某也需筹办一番,安设好了家小,方能成行。”
石秀举酒给阮小二倒满,叹口气道:“豹子头林冲的大名,俺也有所耳闻,也恨极了高俅狗贼。阮兄回山以后,别忘了给林教头带好。”
“哈哈哈!”
“啊?”
阮小二没有推让,贰内心多少也担忧安道全拿了钱不办事,以是天然是求之不得。
“痛快!”
一个熟谙的声音,传进了阮小二的耳朵里,让他猛地攥紧了双拳。
石秀踌躇道:“非是小弟不识汲引,实是家中有个叔父需求扶养,离不开身啊!”
安道全手脚并用,却也撞不出来,脸上青筋暴起,明显已经愤怒到了顶点。
石秀叹口气道:“俺排行第三,因平生性直,见不惯不伏侍,赶上了总要脱手,是以都叫俺是冒死三郎。如果哥哥不弃,就直接称呼俺三郎吧!”
阮小二丛怀中摸出一把尖刀来,拿在手里掂着,“不说是吗?”
肤白胜雪,皓齿丹唇不说,一笑一瞥间更是充满着妖娆魅惑,便是阮小二这般向来对女色不感兴趣的人,有那么一顷刻,也竟然是看痴了。
阮小二再问,“那男人是谁?”
阮小二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好笑的笑话普通,忍不住放声大笑。
阮小二上前见礼道:“小的见过安神医,代表我家仆人给你问好。”
安道全又打量了阮小二两眼,点点头道:“随我来吧。”
阮小二道:“这个简朴,一并接上山去不就得了。不瞒三郎,俺老母现在也在山上保养天年呢。你叔父去了,恰好给她白叟家做个伴,岂不美哉?”
阮小二回过身来,嘲笑道:“安神医勿怪,非是小人孟浪,实在是尊夫人,实在是,过分……”
阮小二瞧出了点门头来,笑呵呵的上前问道:“安神医,要我帮手把这门踹开么?”
李桂低声回道:“是张旺,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阮小二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俩是如何勾搭上的?”
阮小二又举起碗,“如此,那俺就等三郎你的动静了。”
阁房的门,从内里闩住了,将安道全拦在了门外,也让他的火气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