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寂然摇了点头,“俺跟着你一走了之不难,可家中老娘如何办?俺死不敷惜,只盼朱兄看在你我多年友情份上,便利时照看一下俺老娘,地府之下俺就算变成鬼,也对你感激不尽。”
一把火烧了郓城县衙,晁盖领着人已先行一步,赶去那边与吴用等人汇合。
郓城府库的大门前,此时已倒了一地的尸身,晁盖用沾满了鲜血已经有些卷刃的钢刀,狠狠地劈开了门锁,一脚踹开了门,转过身叮咛部下庄客道:“将金银金饰清算安妥,然后一把火烧洁净了!”
吴用苦笑着摇了点头,“话虽如此,但能佩服阮氏兄弟,可见那林冲是个有本领的,怕是不好对于。”
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后君王不早朝。
欧阳明大要上义愤填膺,内心又何尝不怕?只是怕今后上面清查下来,本身吃了挂落,才不得不摆出一副与反贼不共戴天的模样,以是巴不得那些衙差迟延,是以一起上也不催促,城内虽十万孔殷,但一行人却只如踏青赏景普通慢行。
而此时,朱仝一行人,已经冲到了城门口。
朱仝深深地看了满脸灰白的雷横一眼,道:“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去鬼域路走一遭!”
郓城大乱,官差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们了。是以两路人马都很顺利地到了处所。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吴用也并不料外,拱拱手道:“如此,就劳烦朱头领了。”
而在他们的身后,暴露来八九个如狼似虎的壮汉,大家手持着利刃,趁着那些狱卒还在发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窝蜂地冲到了缧绁内,挥动动手中的利刃,刀刀见血,不过呼吸之间,就已经将那些狱卒全都撂翻了。
吴用皱眉道:“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又犯下了天大的祸事,那林冲若不相容,哥哥该当如何?”
彼苍白日下杀人,杀的还是官差,顿时吓坏了周遭的路人,一个个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欧阳明不肯与那些反贼普通见地,可定计的吴用已然发下了狠话,又如何能放过他?
李家道口,朱贵眯着眼睛打量着晁盖等一行人,笑着拱了拱手道;“托塔天王晁盖,及时雨宋江,智多星吴用,美髯公朱仝,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豪杰,本日却齐来投我水泊梁山,令我盗窟蓬荜生辉。”
知县身故,府库被劫的动静,传到欧阳明耳朵里时,他正在朱家庄内大肆搜。面前一黑,两腿一软,差点当场昏死畴昔,颤抖着双手问报信的衙差道:“是谁干的?”
欧阳明颤抖着抽出了腰刀,指着朱仝咬着牙道:“朱仝,你长了几个脑袋,也敢拦我的路!”
吴用笑眯眯地问道:“这么说,朱头领并不反对我等前来入伙?”
朱仝冷着脸道:“事不宜迟,估摸着这会儿济州府已经获得了动静,我们还是从速上山吧!”
欧阳明只感觉气炸了普通,狠狠地跺了顿脚,咬着牙森然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你朱仝能跑到那里去!”
行至一处密林,欧阳明科举退隐,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兵法只是普通,并不晓得“逢林莫入”的忌讳,反而是悄悄光荣富强的林荫能掩蔽炽热的阳光,却不晓得灭亡的暗影已经覆盖在他的头顶。
晁盖连杀两人,眼睛却都不眨一下,只是狠狠地啐了一口,骂了句“狗男女”,便提着刀又杀了出去。
将是兵之胆,欧阳明带头逃窜,其他差役又那里去管别的,一窝蜂的全都跟在欧阳明前面撒开腿没命地逃,却没有人重视到实在伏击的弓箭手,人数并不是太多,箭法也只是普通。如果能构造起有效的反击来,一定就不能反杀了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