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笑眯眯地站起家来,抚须道:“太公莫要心急,山贼凶悍,不成轻敌,统统还需从长计议。”
林冲抚掌赞道:“恰是如此,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如何智取,全赖智囊筹划。”
人还没走进正堂,便闻到了一股股扑鼻的肉香,刘太公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村里人吃糠咽菜,省吃俭用攒下点好的吃食来,全都送到了这里,但是这些天杀的混蛋,整日里却只晓得大吃大喝,半点闲事都不干。想到这里,刘太公就忍不住更加火大了,用力敲了敲拐杖,肝火冲冲地走进了正堂。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吴用便是再不满,也只无能笑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听我一言。桃花山上,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也有五七百人,强攻并非上策。我有一计,或可兵不血刃便毁灭了桃花山。”
刘太公蹙着眉头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有位行脚僧路过这里,也曾狠狠经验了周通那厮一番。可他前脚刚走,周通后脚就又来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比之前更猖獗了。不由分辩,直接将老朽的女儿抢上了山!”
刘太公咬着牙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诸位是四月二十四,到的桃花村,距今已畴昔了半月不足。对也不对?”
刘太公见宋江态度恭谨,也就消了三分气,叹口气道:“那为何时至本日,仍不见你等有所行动?”
想起鲁智深那火爆的脾气来,周通这才有些心安,长舒了一口气道:“恰是如此,可若不是他,这不年不节的,那老不死的如何想起请我吃酒来了?”
宋江好轻易才止住声,拱手道:“哥哥的房间,早已预备下了,最是宽广,采光也好。我就命人去给你烧水,哥哥沐浴以后再睡不迟。”
刘太公连夜派人上山,邀本身明日下山宴饮,周通获得信后,一颗心当即就提了起来,满脸阴晴不定地对李忠道:“莫非是阿谁天杀的大和尚又来了?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刘太公道:“只要能剿除了那伙天杀的贼骨头,就算是要了老朽这把老骨头去都没干系。”
吴用淡淡道:“太公莫怪,此计若想功成,还需借你之力。之前机会尚未成熟,是以小可才没有开口。”
刘太公没好气道:“养只猫而狗儿,也晓得摇尾乞怜,看家护院,可再看诸位,除了吃喝以外,另有甚么用?”
吴用神采变了变,看了宋江一眼,又笑道:“太公是嫌我们吃很多了?”
晁盖霍然站起家来,勃然变色道:“白叟家,莫要再说了。俺们兄弟,毫不是那种白吃白喝的人。不就是桃花山上的一窝山贼么?彻夜俺就带人上山就把他们给灭了!”
前些日子,宋江领着一伙人进了村,宣称要帮他们乡民剿匪。刘太公见他们器宇不凡,人数也不算少,也就信了八分,这些日子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就盼着他们能早些出兵,撤除桃花山上的祸害。
刘太公没好气地瞪了宋江一眼,气哼哼道:“若这是你的内心话,那老朽便也与你说两句我的内心话!”
听到吴用对本身与宋江的称呼,晁盖内心就有些不痛快,再加上这些日子逃亡天涯的愤激,脸上就挂了相,闷哼一声,摆摆手道:“贤弟莫要再哭哭啼啼的做小女儿态,俺有些乏了,就先去安息了。”
朱武缓缓点了点头,“算算日子,生辰纲此时,应当已在路上了。哥哥但是已定下了决计?”
晁盖扶起了宋江,强笑道:“贤弟说的那里话?你我虽是两姓之人,但与亲兄弟普通无二。莫说只是吃了点苦,便是丢了性命,只要贤弟安好,那也没甚么打紧的。”
刘太公嘲笑一声,“既如此,那请恕老朽不敢再劳烦诸位。说实话,便是山贼下山洗劫,桃花村勉强也能对付得了。可诸位这般吃法,倒是将近把桃花村给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