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下,桃花村里,宋江看着风尘仆仆的晁盖,眼含热泪,跪地哭道:“因我之故,让哥哥这般辛苦,小弟内心惭愧,有如刀割。天幸哥哥安然无事,不然,小弟必无颜苟活于这世上。”
朱武沉吟了半晌,又问阮小七道:“可曾探听到,这杨志会走哪一条门路?”
刘太公道:“只要能剿除了那伙天杀的贼骨头,就算是要了老朽这把老骨头去都没干系。”
宋江等人暂住的庄园,恰是刘太公本来的居处。看着本身敬爱的竹林被糟蹋得不成模样了,刘太公一阵阵的心疼,神采就不是那么都雅了。
刘太公连夜派人上山,邀本身明日下山宴饮,周通获得信后,一颗心当即就提了起来,满脸阴晴不定地对李忠道:“莫非是阿谁天杀的大和尚又来了?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个月,村庄里的鸡鸭鹅狗都快被吃光了,刘太公终究坐不住了,拄着过甚拐杖,颤颤巍巍地来找宋江。
李忠想了想,摇点头道:“贤弟多心了,若果然是阿谁花和尚来了,恐怕没这么客气,直接就打上山来了。”
桃花村的保正刘太公,对这伙山贼,更是恨到了牙根。固然名义上现在一个山大王还是他的半子,可他倒甘愿本身的女儿守寡。
想起鲁智深那火爆的脾气来,周通这才有些心安,长舒了一口气道:“恰是如此,可若不是他,这不年不节的,那老不死的如何想起请我吃酒来了?”
宋江赶紧躬身拱手道:“太公请讲!”
听到吴用对本身与宋江的称呼,晁盖内心就有些不痛快,再加上这些日子逃亡天涯的愤激,脸上就挂了相,闷哼一声,摆摆手道:“贤弟莫要再哭哭啼啼的做小女儿态,俺有些乏了,就先去安息了。”
这一觉,晁盖睡了足足六七个时候。展开眼时,已是夜幕掌灯时分,在床上翻了个身,便听到门别传来宋江的声音,“哥哥但是醒了?”
刘太公嘲笑一声,“既如此,那请恕老朽不敢再劳烦诸位。说实话,便是山贼下山洗劫,桃花村勉强也能对付得了。可诸位这般吃法,倒是将近把桃花村给吃光了。”
宋江好轻易才止住声,拱手道:“哥哥的房间,早已预备下了,最是宽广,采光也好。我就命人去给你烧水,哥哥沐浴以后再睡不迟。”
宋江道:“既是睡足了,那就请哥哥换衣洗漱,酒菜已经备好,就等着给哥哥拂尘了。”
晁盖扶起了宋江,强笑道:“贤弟说的那里话?你我虽是两姓之人,但与亲兄弟普通无二。莫说只是吃了点苦,便是丢了性命,只要贤弟安好,那也没甚么打紧的。”
人还没走进正堂,便闻到了一股股扑鼻的肉香,刘太公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村里人吃糠咽菜,省吃俭用攒下点好的吃食来,全都送到了这里,但是这些天杀的混蛋,整日里却只晓得大吃大喝,半点闲事都不干。想到这里,刘太公就忍不住更加火大了,用力敲了敲拐杖,肝火冲冲地走进了正堂。
宋江当真答道:“半点也不敢忘。”
晁盖这句话,说的豪气干云,却听的吴用悄悄皱眉。不管究竟上如何,名义上,晁盖是他们这一伙人的老迈。老迈一句话,将他与宋江之前的筹划全数推倒,这让贰内心如何能痛快?
晁盖伸了个懒腰,点点头道:“前些日子不敢进城,尽是在野地里胡乱眯眯眼,那里能比得上在床上睡结壮。”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吴用便是再不满,也只无能笑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听我一言。桃花山上,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也有五七百人,强攻并非上策。我有一计,或可兵不血刃便毁灭了桃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