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虞侯转头望了众军汉一眼,沉吟道:“便宜些,我们买一桶喝体味暑。”
老都管冷哼一声,“这个,就无需杨提辖操心了。”
那黑男人倒是跟上来道:“小的兄弟两人,雇了几个伴计,前去濠州推了几车枣子,去东京发卖。相逢便是有缘,中间留步,我去拿些枣子来与兄弟们解解暑。”
虞虞侯缩了缩脖子,却蓦地尖叫道:“有歹人!”
白胜顿时不乐意了,盖上桶盖,冷冷道:“你这客长,说的甚么浑话?这酒,便是给再多钱,俺也不卖了。”
老都管睡的正香,却有人不见机地唤醒了他。
白胜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头,“五贯。”
这一次南下贺寿,虞虞侯主动请缨,本觉得悄悄松松走一趟,就能混个功绩,今后加官进爵,也会便利很多。却没想到,这一起走来,功绩没看到,苦头却吃了无数。他从小锦衣玉食,又那里能受得了罪?趴在老都管的身边,神采煞白地哭诉道:“老都管,不能再任由杨志那杀才折腾下去了,这还只走了一半路,他就发作了一个兄弟。要我看,那厮恐怕贼性难改……”
那伙军汉,本就干渴得短长,见状那里还忍得住?便撺掇着虞虞侯问道:“你桶里装的是酒么?”
老都管缓缓点了点头,“苻坚好笑,可悲,又不幸,杨提辖觉得如何?”
虞虞侯狠狠地瞪了杨志一眼,悻悻地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