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心,三骑马缓缓越阵而出。
“祝家庄的人?”
打了小的,就会轰动老的,这是必定的。
李应沉吟道:“既如此,那我就获咎了。”
李应向来都不是个鲁莽的人,在杜兴昏畴昔以后,他又寻了个伤势轻的庄客详细问了。祝家庄的人,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得寸进尺,全都听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无半点疑虑,满腔肝火地冲到了祝家庄寨门前。
杜兴伤的本就不轻,又被炊火烤炙了这么长时候,认识就有些恍惚了,艰巨地伸开嘴吐出了三个字,“祝家庄。”
李应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你敢杀我么?”
李应大怒之下,还残存着几分明智,只想要讨回个公道,而没筹算要真的与祝家庄撕破脸皮。是以飞到脱手之时,微微偏了稍许,避开了祝彪的后心关键。
祝龙一脸无所谓地回道:“有何不敢?李应勾搭梁山贼寇,企图袭扰村坊的罪名,罗织,哦,不,搜索起来并不太难吧?”
黄队长看着杜兴那冰冷,充满着仇恨的眼神,牵动嘴角,拍打着杜兴高高肿起的脸颊,“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要报仇,尽可去祝家庄寻我。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黄名唐,江湖人称俏郎君,记着了吗?”
李应下认识地打了个寒噤,强作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祝龙瞪了他一眼,“此事你休要再管!”
祝彪有了依仗,内心便有了底,大声骂道:“李应,你这该死的泼贼,天杀的混蛋,无端来攻我村寨,是何用心?莫非早已经暗中投奔了梁山泊,要与那些草寇合股来害我村民?”
李应也不去追,只是耐烦等着正主出来见他。
祝彪恨得咬牙切齿,满脸不解地望着祝龙。
村中失火,庄主李应天然不能视而不见。当他急仓促赶过来的时候,人还没来得及上马,便见到了爬到他面前的杜兴。
黄唐慢悠悠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店家扯了过来,揪着他的衣领龇牙道:“老子这辈子,最见不得开黑店的,见到一个老子砸一个,烧一个!”
祝彪又勉强遮挡了几个回合,内心发怵,不敢再战,卖了个马脚,拨马便走。
李应含怒脱手,部下也不容情,枪枪不离祝彪的关键。
命人将杜兴等伤员抬了归去,延请郎中医治以后,李应便点起三百兵马,气冲冲地杀向了祝家庄。
李应愣了下,不敢信赖地问道:“大郎此言当真?”
李应冷哼一声,“我懒得与部下败将啰嗦。”
祝龙大声应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庄内,并无一人私行外出。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时,大可进庄来搜。”
祝龙无所谓的笑了笑,“成王败寇,李家叔叔另有何话说?”
祝龙神采倒是一变,之前的驯良全都一扫而空,代之以狠厉的眼神满脸狰狞地喝道:“给我绑了!”
将兵马摆开步地,李应身骑一匹乌黑马,身着绛红袍,手持点钢枪,背后藏着飞刀五柄,在寨门前五十步摆布勒马叫阵,“祝家高低,可另有明事理的人?”
李应见祝彪神采安然,内心也暗自生疑,怕本身冤枉了祝家庄。但是再看祝彪那猖獗的态度,顿时又感觉肝火中烧,冷哼一声,枪指祝彪道:“你如果内心无鬼,可敢让我进庄搜索一番?”
祝龙挥挥手,祝家庄的庄丁往两边退了退,让出中间的一条通路来。
李应紧蹙着眉头,摆布看了一眼,只觉心肺要被气炸了普通。
黄唐的眼睛都直了,用力咽了口唾沫摆手道:“你我自家兄弟,帮你出出气,也是应当的,用不着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