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清雅已经起来,回到大哥身边。
伐鼓鸣冤的不止一人,且都告的是周县令:有告他儿子侵犯民女的,有告他侵犯良田的,有告他兼并商店的,有告他贪污纳贿的……统统上告人都手握确实证据,加上他在江明辉一案上渎职,他这官儿算是做到头了!
聂无被折腾得涕泪交换、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然拔出塞在他口里的布团扣问,他仍然点头,说没有人教唆他。
当流言哄传时,比查证结果强大多了!
说完俯身叩首。
面对他父女,他严明道:“谢吟月,本官判你无罪,当堂开释。然因凶手狡猾,扔刀抛尸嫁祸郭家兄弟;你又当堂控告郭清哑杀人怀疑;周县令昏庸,判定失误,刑讯逼供郭清哑,诸般堆积,导致郭清哑抱屈莫白。本官虽判你无罪,却命你当堂向郭女人道歉。你可心折?”
谢吟月叩首泣道:“民女心折!民女不但要向郭女人报歉,谢家还要补偿江家。虽说再多财帛也不能挽回江明辉性命,然他另有双亲需求奉侍,谢家但愿略尽微薄之力,以慰其在天之灵!”
清哑点头,道:“民女清楚了。”
可不等他退堂,内里鸣冤鼓“咚咚”被敲响。
蒋大人明知这些人来得蹊跷,也只要接着。
蒋大人耐烦解释道:“前次你被关押,关头在那把短刀和你说出江明辉的死因这两点。然你虽有怀疑,却不敷以科罪,是周县令昏聩,逼供于你。你虽被逼招认,若次日堂审翻供,仍然不能科罪。然你却未翻供,以是周县令才按照供状判你极刑。今你告谢吟月栽赃,却没有直接人证物证,故而不能科罪。你可明白?”
聂无对上道:“大人,小人实在没受人教唆,都是小人本身的主张。小人任凭大人发落!若不然,唯有一死!”说完,再次咬舌。
到第六次,他趁着从双手从水里拿出来,急道:“我……说!”
江竹斋分铺已烧成废墟,又经县衙搜索翻找证据,又经几场雨水冲刷,早已脸孔全非,便是清查也一定能查出成果,然谢明理忸捏认错,特别表示不上告究查了,人们反而会暗里猜想,到底是谁放的火。
蒋大人寂然道:“栽赃与否,要有真凭实据,岂可妄自测度!”
才坐下,蔡铭投贴拜见。
他一行动,当即就有人上前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