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至能听到头顶点滴滴落下来的声音,可我晓得他没走,因为没有任何脚步声。
我不晓得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不晓得他/她说了些甚么,我只晓得,我的肚子正在一阵一阵地收缩着,然后腿间传来一股湿泞的感受,已经经历过一次,我太清楚,这代表着甚么……
下一秒,我才想起落空认识前产生的事,伸手去摸本身的肚子。
严久寂还是沉默,这一下子,我终究完整认清本身有多么自讨败兴。
严久寂不在,我想他应当有很长一段时候都会不在。
他明显说过“甚么事都不要联络”,我觉得他这一次又会拒接的。
电话响了好久,一向没有人接,最后直接变忙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遭到一只广大的手掌渐渐地抚过我的脸颊,然后,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终究在我耳边响起:“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严久寂也一向都没有出声,时候一分一秒地畴昔,病房里温馨得可骇。
日子还是一天一六合过,严久寂公然连续几天都没有呈现,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像是完整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强撑着笑了笑,问:“苏蜜斯,没事吧?”
因为我之前不是如许的,以是我模糊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是问了大夫,却被奉告妊妇每个阶段都会有分歧的反应,我这类反应也算是普通。
严久寂只定定地看着我,还是一言不发。
我笑着向他伸谢,发自内心的。
说完这两个字,我终究连手机也拿不住了。
但是不晓得是不是我太敏感,总感觉这个气味很像是之前严久寂身上感染返来的那种味道。
我猛地展开眼看他,还觉得本身刚才产生了幻听。
我内心焦心不已,有力地伸手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手机,却连电话簿里的号码都看不清,只能顺手按了一个出去。
肚子还在抽疼,越来越疼。
只听“啪”的一声,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度过了这平生中最难过的几分钟,我感遭到我的孩子正在一点点死去,但是我却无能为力,那种深切的绝望,我想我此生都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这一回,他来救我了对不对?
消毒药水的味道,让我不自发地皱了皱眉。
我面前恍忽地按了一下绿色键,吃力地把手机放在耳边,也不管对方是谁,只气若游丝隧道:“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