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笔墨来,我们再写一份名册!”姚娘催促管事。
“为了办这里的会员,我家爷在这儿花消上百两!哪有收了钱却不办事的事理!明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但是那名单是姚娘方才默出来的,墨渍都还没干透,如何能拿出来?
人群散了,买卖也跟着散了,客人们见忘忧阁惹上了费事,天然也没法轻松消遣,纷繁告别走了。
起哄的人越来越闹腾,百花街半条街几近都被堵住,终究引来巡查的衙役。
“如何就到了要提早打烊的境地?”姚娘心惊肉跳,“伶静,你千万不要乱,内里那些列队的客人里,即便有落井下石者,也有真正的客人啊,全数拒之门外,今后我们还如何做买卖?”
即便拿出来了,对方蓄意肇事,不认名单如何办?
……
李伶静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道:“被他们如许一闹,本就让忘忧阁民气惶惑,如果再去清查谁偷了名册,只会扯出一堆胡涂账,眼下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或许被衙役呵叱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明日不管产生甚么,必然要咬死了名册没有忽略,不能给那伙人留下把柄!”姚娘心烦意乱,双手攥在一起,“如果能找到本来的名册就好了……如何会俄然不见了呢?到底是谁偷走了名册?被内里的人拉拢了吗?……如何办……这可如何办……”
“甚么狗屁忘忧阁!底子就是出尔反尔的奸商小人!我家公子明显是这儿的会员,为何打消我们的预定?莫非这不是你们赠的会员牌?!大师都来看看啊,就是这个红色玉坠,当初说凭此预定,现在却不作数了!这叫我归去如何跟我家公子交代?!忘忧阁太欺负人了!”
只是现在天气已晚,想要掰扯个吵嘴曲直,还需等明日去顺天府断案。
但是现在关门打烊会不会引来更大的费事?
姚娘来回踱着步子,满面焦心。这群人有备而来,明天定会把忘忧阁告上顺天府,李伶静年纪悄悄,万一不敌对方如何办?
李伶静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姚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名册颠末她的手,必然早早就记了下来!
管事是她从李家绸缎坊里要来的白叟,品德是信得过的,可管事上面另有伴计,忘忧阁比来新招了很多人,如果混进一些手脚不洁净的,趁着慌乱中偷走册子,不是没有能够。
姚娘咬唇,侧身看向一旁的管事,“册子是几时不见的?为何不奉告我们?!”
“也没有我家少爷的名字!”
内里乱哄哄一团,步队次序也全部儿乱透,全聚过来看热烈。
可姚娘善于的是诗词才艺与研讨客人爱好,至于如何做买卖、如何应对圈套,她是一筹莫展。
差役强行遣散外头肇事和围观的人群,呵叱几句后便去别处巡查了。
“那名册必然有题目!不然如何会没有我家公子的名字?!”
“没错!必须给个说法!”
“叫忘忧阁赔钱!要么把预定的位置空出来,要么赔钱!”
李伶静面如死灰,手指紧抠着桌沿,低声喃喃:“姚娘,这是一个连环套,我们的册子被人盗走,现在固然一个客人也没来,但只要我们放那些没订座的客人出去,之前订座的客人必然会全数出来肇事!”
“……对,对!我们再写一份名册!”李伶静缓慢说道,“对比订座的名单筛一遍,不在名单上的预定全数取消!”
买卖做大今后,李伶静就不再事事亲力亲为了,好不轻易把隔壁店盘下来,精力和心机也全在新店铺,如何打通,如何布局,如何融入新元素把忘忧阁开得更大更好,她每日都在思虑这些,至于店里欢迎客人之事,便全交由管事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