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探过甚去看了看,本来方青霖那些个线条勾画出来,是苍翠连缀的山岳。
有一样的血玉,用膳时一样的风俗,一样不喜葱,一样偏疼青衣,嗯……另有没有?许清欢在心下细细盘点。另有……另有……
对于舞清影,南崔乐是见过的,也没有甚么贰言。只要慕晓芹猎奇着。
很有打击力的一幅画,很成心境的一幅画,但是……在许清欢眼里,却不及那几支横斜的枝桠来得动听。
这丫头,果然受上天的眷顾呀!一颦一笑,哪怕悄悄地躺在那边都是一幅醉人的画卷。
南瑾瑥表情大好,大笑了好几声。
身边一清秀女子,舞着剑,每一招每一势,柔韧而有气势。
那美目清纯水灵,印在南瑾瑥眼里,笑靥如花,那一刹时,他感觉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受从心口伸展到四肢,然后满身。
花期已过,稀稀落落零散地还开着,偶尔风过,在空中打个璇儿,落在许清欢樱粉的襦裙上。
许清欢面前一亮,一手放在衣衿处,手微微合拢,隔着衣裳抓着脖子处的珠子。这是阿九送给她的生辰礼品,如果拿给南峣暄看……
“走。观礼去!”说着,南瑾瑥天然地拉过许清欢的手往院外走去。
许清欢在“误杀”二字咬得极重,看似给了南瑾瑥一个很好的借口,无疑倒是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
许清欢就随口诌了个大话,说舞清影无家可回,无枝可依之类的。
南峣暄的羊毫利落地在宣纸上勾出几支横斜的枝桠。
这日,定远侯府门庭若市,南崔乐、慕晓芹和北如深忙得昏入夜地,只要许清欢在院落里安逸得晒太阳。
许清欢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画卷,再昂首看了一眼南瑾瑥,便晓得怀里的画就是他的高文了。
“王爷。”身后的莲木感遭到主子的阴晴不定,但又不得不提示。“时候到了。”
许清欢一把抓过卷轴,跳了起来,微微福了福身子:“见过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