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悄悄地望着她，烛火腾跃，心道，那肥胖的肩，能撑起多少担子？抿唇深思半晌，再次开口，倒是：“通州的事情都措置完了么？”
“那你感觉呢？”许清欢以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轻啄一口。
“清欢，你……”
江流阁？许清欢悄悄眯起了眼，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垂眸沉思。
四目相对，许清欢缓缓吐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如果我走了，你要如何办呢？”
“谁的？”许清欢问。
“姐姐救mm，需求为甚么吗？”许清欢的语气有些随便。
北如歌怔愣半晌，像是构造了好久的说话，才开口：“是。这知府大人的罪已经查明，且已将他收押入监。只是……”
“清影，你去歇着吧。”
“蜜斯！你明显晓得……”我不是这个意义！但话还没说完，便被拍门声打断。
许清欢的手指摩挲在茶杯边沿，豪门后辈，官途平坦，叶尚成……这连在一起，说不通啊……“不是你们的人？”
北如歌望了望里头，沙哑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想见见她。”
许清欢的脚步一顿，拉着舞清影的手也没有松开，目不斜视，并不言语。
她要走吗？她也不晓得。
许清欢挑眉，心道，那倒一定……俄然灵光一闪：“那人但是学富五车？诗词棋画可特长？”
时候已经溜走，不管当初多么纯真，在这大染缸里过一趟，那里还分得清甚么色彩？
北如歌将茶杯捧在手心，低头垂眸，缓缓转动，室内一片沉寂。好久今后，才听到刺耳的声声响起：“你为甚么救我？”
北如歌回声昂首，一双眸子望着她。
“你要走么？”北如歌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又挽起一抹轻柔的笑：“也好。”
“你当真不筹算分开吗？”
看着北如歌的模样，许清欢有些入迷，好久，搁下茶杯，轻咳一声：“如歌。”
“嗯？”许清欢呆呆地望着面前木桌上的斑纹。
“蜜斯。你究竟在在乎甚么？先是方青霖，后是北如歌，你至心相付，最后获得的又是甚么？即便你甚么也未曾想要，可总归不能侵犯于你吧？定远侯府内，你感觉南崔乐当真是真的心疼你么？哪怕夫人宠你，也只当你是北如歌罢了！”一次又一次，她眼睁睁看着许清欢受难，她承诺过前辈不能拦着许清欢，但……
在厨房捯饬了些吃的填了填五脏庙，然后又慢悠悠地拉着上楼。
北如歌先一愣，然后又是点头。“这没有事理，如果说南王要刑部尚书之位，早在先前就安排他的人了。并且南王的性子冷酷，固然谨慎着，但他仿佛并没有多大的心。”
对于返来的许清欢，舞清影几近是寸步不离，但比起之前，对许清欢更是顺服，也不问她下楼干甚么，只是冷静跟在前面。
“没有呀……清影你就没有变啊……”许清欢暗下了神采，呢喃着。也不知她黯下的心是为谁。
“尚好。”
“是。”既然许清欢都开口，舞清影也纠结了，安然承认。然后带着几分谨慎地问：“你走吗？”
萧锦说她也变了，萧锦说，当初在别苑的时候，她是欢愉的。一别再见，萧锦几近没有再见过她那样高兴地笑过了……
舞清影跟着许清欢回了房，一进门就见许清欢趴在了桌上，双手垫鄙人巴底下，眉心蹙紧。她悄悄地唤了她一声：“蜜斯。”
舞清影转头望着许清欢，不肯分开，直到许清欢抬了抬下巴，又冷冷瞥了北如歌几眼，才跨出房间。
“你……”方青霖仍旧是那一袭灰袍，仿佛与当月朔样，但许清欢晓得，从她踏出无虚阁的那一刻开端，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踌躇好一会儿才再开口：“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