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切是北辰遥的贴身令牌不假。可此物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这匣子中又装着甚么?”
“你喝醉了,我送你归去。”
摆在手边的茶已经凉了一轮又一轮,贴身的侍卫见他又垂首不语,忙轻声走畴昔要替他添茶,这时北辰襄像是俄然从梦里惊醒过来,身子猛地一震,那侍卫被北辰襄那凌厉逼人的目光吓得膝盖一软当即跪了下来,他手里的茶盏啪地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几日北沧在两国边疆囤积的兵力越来越多,美其名曰是要帮着北辰遥杀暴君除佞臣,实在不过是趁火打劫,趁虚而入罢了。
那帐中的烛火在风中忽地一暗,待再亮起来的时候,北辰遥已悄悄分开。帐外繁星灿烂,夜色无边,他举目朝着都城的方向看去,那是统统恩仇开端的处所,亦应当是统统恩仇结束的处所……
北辰遥也被他逗乐了,不由笑着摇了点头:“天下钱庄的少店主甚么奇珍奇宝没有见过,我岂会拿这类粗鄙之物来对付你。”
白舒歌说恨比爱更轻易,以是他尽力去恨北辰遥,把恨他作为活下去的独一动力,他抛下了皇位,抛下了江山,像个昏王一样带着千军万马要把这天下搅个鸡犬不宁。他明晓得这统统是错的,却没法让它停止。
而就在这时,营帐外又传来了喧闹声,北辰襄正心乱不已,听到内里的动静不由大怒道:“谁在帐外鼓噪!不要命了么!”
北辰遥笑着走过来,将一只酒囊丢进他怀里:“她可贵表情好酿了这酒,你可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
“出去。”
“陛,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傅行舟夙来酒量不浅,但本日不知怎地才喝了这么点就莫名有些醉了。有些话他本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但现在却借着酒劲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北辰遥见傅行舟身形有些不稳,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岂料刚一碰到对方的手,对方就将他猛地拉入怀中。
“傅公子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