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千万别来,你一来,我如何放心?我这脑筋里就只想着如何靠近你……”
“可我不能让你成为天下的罪人。”
“师兄!师兄你如何能来这类处所!”
“大祭司,您不能出来!”
“我曾传闻这世上罪大恶极之人需经历业火燃烧方能洗去罪孽,我本是该死之人,误突入此地,轻伏羲大神为证,我甘受烈火焚身之痛,只求此身罪孽不再祸及别人,今后若再生恶念,便永堕赤烈焰海,生生世世受焚心噬骨之痛。”
他抱住他,像是疯了一样吻住他的双唇,直到咬出了血,尝到了腥味,方才活过来一样。
“师兄,你方才受了伤,快些分开这里,好让长老们为你疗伤。”
师无咎复握住师兄的手,放在唇边谨慎翼翼地亲吻着:“师兄,实在我也是白舒歌的傀儡。”
“为甚么要私行闯进这里来!你知不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你要吓死师兄吗!”
师无咎性子就是如此,想到甚么就说甚么,魏无涯听到这话,脸上都是烫了起来。幸亏此地火光灼人,这才没让师弟看出他的窘态。
“师兄当年为我在这里受了足足一年的煎熬,莫非我现在还不能为了师兄受这点苦吗?”
魏无涯闻言,又细心打量了师无咎一遍,公然他双目腐败,不似前两日那般浑沌无光。莫非这处所当真能够隔断罗刹心经的节制?
师无咎抱住本身的头,神采慌乱地埋在魏无涯的怀中:“我本来是想来这里告终本身的性命。我晓得要想摆脱白舒歌的节制,只要毁去本身的身材才气完整摆脱他的节制,以是我想……”
若这世上真有神灵,请听到我的祈求。我甘心平生被困此地,只求师兄平生安然。
“不。”
“但是……”
留在这里也好,起码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若没有我,师兄只会活得更好。”
“混蛋!”
这件事魏无涯实在早已清楚,只是他没想到师无咎回亲口对本身说出来。被白舒歌节制的人常常本身不会发觉,以是才会做出很多变态行动,但对他们来讲就像是做过一场梦,梦醒了统统就散了。
师无咎擅闯炎狱这件究竟在是魏无涯始料不及的,他不在乎这究竟是师无咎本身的志愿,还是白舒歌在暗中把持他,他只晓得他不能让师无咎死在这里。
“为甚么?”
魏无涯现在没有内力护身,留在这里确切只会徒增师无咎的担忧,以是他只能先临时按下心头统统的不舍和不安,决然回身拜别。师无咎一起目送着他分开,直到那背景消逝在门外,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魏无涯拖着病弱未愈的身材突入那扇门时,四周的统统无一不在提示着他曾经经历过甚么。那炽热的火舌像是要把他的身材熔化普通,五脏六腑因为落空了内力的庇护而几近要被烧成灰烬。
“咳……”
但是他要找的人又在那里?
“大祭司!”
魏无涯抬起手悄悄抚过师无咎那双红肿的唇,心疼道:“我骨子是个无私的小人,我情愿拿全部天下来换你余生的安然。”
“我也是回到西方城以后才发觉的,我的脑筋里一向有个声音在节制我,我摆脱不了他,乃至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差点亲手杀了你。”
魏无涯用极力量大喊了一声,可那声音还未飘远,他便已经忍不住胸口的剧痛,猛地呕出一口血来。就在他面前蓦地一黑要栽倒在地上时,俄然一双手将他猛地抱住拉入了怀中。
“顿时跟我分开这里,今后再也不准靠近!”
魏无涯按着剧痛不已的胸口,撑着最后的力量冒死朝着深处走去。但还未走两步便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