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曾承诺过母亲会为她把聂家落空的天下夺返来?就因为你爱她远赛过爱我?
固然如此,识欢仍然有些不舍地盯着那人,他有着一张和段闻雪如此类似的面貌,他是如此新鲜,如此实在,但是他真正的仆人却早已经化作冰冷的灰烬从这个世上永久消逝了。
而就在阿吕失失魂落魄地穿过冷僻的贩子往小苑方向走去时,街头俄然飘来一丝微小的火光,阿吕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就听到一阵仓猝的脚步声传来。
只是类似罢了……
或许到了他分开人间的那一天,你作为他骨肉相连的儿子,乃至都没有资格为他披麻带孝。
对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清澈而竭诚,并不像段闻雪那样永久被迷雾所覆盖。他的手也是暖和的,不像段闻雪老是透着捂不暖的寒意。
“你初入江湖,经历太浅,心又太善,那人一身杀气,若不是你出言禁止,他恐怕已经杀了那伴计。”
“他没有返来。”
你看你有多可悲。
“晓得啦大哥!”
“当然。”
父亲不肯让他进门,他只能跪在房门前,眼睁睁看着大夫们鱼贯而入,看着府上的下人们忙成一团,而他却像个局外人,与这里的统统都毫无干系。
那白衣男人望着识欢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呢喃了一句。而那黄衫男人却点头道:“我们离家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在外都要听我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南风,对不起……
他一开口,识欢才像是从梦里恍然醒来。
但是这件事还未处理,许南风很快又从探子的密信里得知了别的一件让他头疼之事,就是柳相之子柳庭风已经回到澜城。
“我们稍安勿躁,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