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此以外,他当然也是一个好兄长,起码对于白舒夜而言,他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好兄长,以是哪怕在乾州经历了那么多凶恶,乃至被北辰襄困在白梅台差点葬身火海,他都向来没有思疑过他的大哥。
厥后他终究反应过来,阿谁说话的人就是大哥。
白舒歌见他双眼茫然地看着本身像是看个陌生人普通,赶紧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夫只说他气虚体弱,如何这一醒像是连人都不熟谙了。
确切,当日在白梅台北辰襄一怒之下真的动过杀机,幸亏贺凡及时劝住了他。就算杀了白舒夜也不过是泄一时之怒,但是以惹火了白舒歌反而得不偿失。
那北辰襄确切是人间可贵的美人,别说白舒夜,就连本身第一次见到他时都不免惊为天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白舒夜留在他的身边,现在可好,的确是自寻烦恼。
白舒歌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吓得大夫们个个噤若寒蝉,白舒夜见他摔门而出,刚要下床去追就被几位大夫大惊小怪拦了下来。
白舒夜躺了三日,醒来时感受本身满身都要散架了,连呼吸里都带着一股血腥气和药味。他从小是最怕刻苦的,此次重伤昏倒被白舒歌不知灌了多少药汤下去,也幸亏他睡得人事不省,不然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毫不肯喝的。
白舒歌忍不住抚掌笑道:“药方我天然能够给你,但我要你先承诺我一件事。”
北辰襄嘲笑道:“如果不是我部下包涵,在白梅台时他就已经死了。”
白舒歌找到白舒夜的时候,他身上穿的但是下人的衣服,这叫待他不错?
为了阿谁独一无二的目标,就算要此人间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吝!
白舒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了庇护北辰襄才会甘心赴死的。”
“小夜!小夜!”
配房内,北辰襄穿戴一身红色的单衣坐在床上,一头乌发顺着肩头披垂下来,窗外的竹影落在他的脸上,显得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孔更多了几分世外的仙气。
北辰襄勾着唇嘲弄道:“你两次救我都是在存亡之际。”
他听到门别传来的脚步声,悄悄转过甚向白舒歌看来,因为少了常日里的凌厉,惨白当中反而增加了几分荏弱之美。白舒歌心道,这如果让那傻小子看到怕是更加不成自拔了。
幸亏统统有惊无险,他又安然无事地回到了本身的身边,万幸,真是万幸……
“你救一个不敷,还想再救一个?”
“我的伤没事了,北辰襄呢?我想去看看他。”
他们两人说话间大夫已经被请了出去。白舒歌骨子里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唯有对待这个弟弟时才有点情面味可言。白舒夜昏倒的这三日,几位大夫在白舒歌的威胁下活得也是战战兢兢苦不堪言。
那位东厢的客人不是别人,恰是北辰襄。他那日病发以后幸得白舒歌以毕罗花汁炼制的药丸所救,昏睡至今总算保住一条性命。
“我大哥这是如何了?”
特别是现在他一颗心都扑在北辰襄的身上,听到他口口声声念叨着对方的安危,白舒歌就忍不住一阵气闷。
“他是北辰襄的侍卫,为他冒死是理所当然的。”
“说罢,你有甚么前提。”
“疼?那里疼?你别动,乖乖躺着,别动。”
“你可别忘了是他冒死背着你逃出来的。”
想到这白舒歌的心不觉又是一紧。这时白舒夜已经渐渐缓过劲儿来,俄然间想起了北辰襄,赶紧问道:“大哥,北辰襄呢?他如何样?他的病好转了吗?”
白舒歌笑着走上前来,在北辰襄的床边悄悄落座:“陛下筹算如何还我呢?”
白舒夜足足昏睡了三日,像是陷在了一场永无绝顶的梦魇里如何也摆脱不出,他在昏倒时老是模糊约约听到有人在本身耳边说话,他感觉那声音很熟谙,但是却如何也听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