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想让老头子如何帮你?”
“死不了。”一句死不了让君疏月一向空悬着的心终究稳稳落了地。当日他失控之时几乎错手杀了沈秋,幸亏他及时发觉到了本身的非常,以闭息之法装死逃过了一劫。不过命虽保住了,可毕竟还是被君疏月震伤了肺腑,逃回南山药庐的时候只剩下小半条命,要不曲直灵溪医术高超,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老头子方才观他脉相,发明若非他体内有股浑厚的内劲在压抑蛊毒,他恐怕已经毒发身亡。倘若能够找到与他功体一脉相承之人将内力灌入他的体内,或许能将此毒逼出。”
“老头子的招牌都要被他砸了,还能不走?”
曲灵溪说着转头恶狠狠瞪向君疏月:“你徒弟拼了一条命救你,你就这么糟蹋他的心血?!”
那场梦的最后,他看到许南风的身影在无尽的黑暗中碎散成沙粒和灰尘,不管他如何叫唤,都不获得任何的回应。
“师伯……”
不过幸亏那只是一场梦,他的南风是天下间最聪明之人,不管碰到甚么伤害,他必然都能安然度过。
他话音刚落,玉飞尘已经急不成耐地排闼而入,他看到创伤的君疏月虽还是昏睡未醒,但面色却仿佛比之前好了一些。他觉得这是本身的错觉,仓猝上前又确认了一遍,待看到君疏月本来惨白无血的脸上竟真的多了一丝赤色,他不由惊奇道:“前辈当真是国士无双,令人叹服。”
“三五七天?”
君疏月见他终究点头承诺,内心不免一松,这时身上的倦意又再袭来,曲灵溪见他目光有些涣散,赶紧施针刺入他穴道。舒方晴看到那一指长的银针被刺入血肉当中,不由地打了个颤抖。不过这针过后,君疏月眉宇间的黑气渐渐散开,眼中又垂垂规复了神采。
“是,疏月必然谨遵师伯之命。”
曲灵溪嘴上虽说君疏月是祸害活千年,但如何能够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以是一见到他就用雪蚕冰丝缠住了他的手腕,这也正曲直灵溪的独门绝学,当年沈秋为求曲灵溪传他此术,不吝在南山药庐外替曲灵溪整整种了五年的草药。
不过想到沈秋,君疏月的心又不免沉重了几分。
但比起沈秋的环境,曲灵溪现在更想跟君疏月好好聊一聊他的环境。
曲灵溪点头道:“只要此法可行。”他说罢,看到玉飞尘暴露犹疑的神采,又用心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或许还能再撑上三五七天。”
“你会没事的,疏月,我必然会救你。”
玉飞尘一听这话,面前顿时一亮,忙道:“有甚么体例,前辈固然说来。”
“此局胜负,全看师伯了。”
“你如何会中百蛊腐心散的毒?”
“等等,他喂毒练功,为甚么你会中毒?”
曲灵溪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师伯,你听我说……”
曲灵溪却摆手道:“金针刺穴虽能压住他体内的蛊毒,但毕竟还是不能治本。要真想救他只要一个别例。”
“师弟他如何了?”
他并没有‘病入膏肓’,只是为了骗过玉飞尘的眼睛不得已演了这场苦肉计。这几天里他用心散去了本身的武功,乃至不吝将体内的剧毒分散入五脏六腑,为的就是险中求胜,赌一次玉飞尘的至心。
要不是承诺了师附会好好照顾谷墨笙这个不费心的小师弟,曲灵溪底子懒得管他徒子徒孙的这些闲事。
“他竟敢抓你徒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