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没事吧?”
“开个打趣,这是你的剑,拿好。”
如何避,又如何避得开呢?
“没事。”
“我的剑还在上面呢。”
这棵树是横着掉下来的,以碾压之势朝李饱冲过来,李饱没法闪避。
“登陆歇息一会儿。”
水柱碰到停滞,愈发镇静,更加狂暴。
李饱是抱住树木中段的,两边的树干往下落,只剩下李饱抱住的短短三尺枝干。
水柱持续推动,暴风高文。风就像刀子,残虐着李饱的身材。李饱潮湿的头发都被暴风刮起,看起来很超脱,实际上是悲剧。
李饱想逃,回身却发明六师兄扛着斧头凝睇着他。
他的剑尖指向潭水中心。
抱着剑仿佛在打打盹的冷轩俄然展开了眼睛,没见他拔剑,因为行动太快,他只是很随便地朝空中斩了几下。
李饱的衣袖片片碎裂,变成了漫天的彩蝶。
李饱展开眼睛,瞥见王孟拿着牡剑,憨笑着看着他。
李饱一看,水面起码降落了半米。
李饱当然没有做梦。
“啊?我看还是算了吧。”李饱点头苦笑。
这三块石头非常奇异,几近是排成一条直线,李饱所站的位置全数在覆盖范围内,如何应对?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六合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怪皆惊。我情豪溢,六合归心。我志扬迈,水刮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爽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李饱盘膝默念清心诀。
李饱一手抱着残剩的木头,一手划水,渐渐地靠近岸边。
李饱俄然感觉树木下落之势变慢了,紧接着树木变轻了,这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在做梦?
李饱很猎奇,浑厚的六师兄也会做游戏?因而满口承诺:“好啊,好啊,甚么游戏?”
“六弟,你上去吧。”冷轩说。
“那你照我说的做。”
水柱在挪动,像个幽灵,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飘忽不定。
潭水高速扭转,一圈一圈的波纹层层叠加上涨,构成一个水桶粗、高达数长的水柱。
“如果你后退,罚你跟我一起去打三天铁,拿最重的铁锤。”王孟俄然严厉起来。
冷轩看着与瀑布苦战的李饱,很欣喜,与王孟相视一笑。
李饱横剑,在身前筑起一道堤坝。
偶然是几块石头落下,偶然是滚木,李饱沉着应对,始终没让它们砸到本身身上。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在李饱头顶一闪,李饱感受大事不妙。
此次如何只要一块石头呢?李饱感觉不对劲,遐想到练剑场上被三师兄偷袭,差点压成肉饼,李饱一点也不敢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