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的午餐,天然被老夫人留在司徒府上一起用了。
元姐趴在案上,习了会儿字。
窦尚宫见她春秋虽小,家中也没有女长辈筹划,还能如此端方不差,倒也缓了色彩,又提点道:“王妃未时会歇小半个时候的午觉,女人未时过半到便是。”
元姐吓了一跳,是尚宫女官都是这个做派,还是本身那里做的不好惹了嫌弃了?
“老夫人,您跟我说说王府的端方吧,我可一点都不清楚,就怕到时候再惹了王妃不快。”元姐问道。
王府里只设一名尚宫,统管王府外务,尚宫之下设有多位司仪,只称女官,女官又统管这大大小小的丫环们。尚宫和诸位女官都是有品级的人,元姐见了,也是要施礼的。
她习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固然达不到卫夫人那种“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的程度,可也很有几份高逸清婉的意味。
“女人,王妃身边的窦尚宫过来了,秋云引着,往厅里去了。”公然,春霞吃紧回道。
元姐还未走近,庞大的压迫感就劈面扑来。
关于楚王府,她真是知之甚少,只娘舅给她说过的一些简朴的人事干系,可这王妃郡主身边的人,她就一点也不晓得了,少不得趁了这个机遇,一一就教老夫人。
元姐端庄行了礼,窦尚宫也端方受了,开口道:“王妃听闻谢女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非常爱好,宣女人下晌入王府觐见,还望女人好好筹办,莫要严峻。”
元姐并未涂脂抹粉,就是感觉气候太热,她又轻易出汗,到时候脂粉糊了一脸可就出丑了,因此当下倒也不必顾忌,用湿帕子直接拭了脸,清冷舒爽了很多。(未完待续。)
娘舅可真是料事如神,元姐心想。赶紧让春霞奉侍她换了件会客的衣衫,又理了理头发,便畴昔了。
外间有琐细的走动声传来,离得近了,好似春霞的法度,只是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