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又问了些院中之事。韩家在外人看来只是方才起家,款儿也不能摆的太大。元姐这边配了两个大丫环,恰是秋云和春霞,韩先生配了两个小厮,冬砚和夏墨,别的另有管事李二叔,而李二婶则作为管事娘子总管内院。这几位都是不折不扣的亲信人手。除此以外,还买了些出身明净的洒扫丫头和小厮,另有一房人家,妇人家是技术很好的厨娘,安排在了灶上,男人把守门房。本日的早餐便是这位厨娘照着李二婶的叮咛做的,元姐感觉甚是合心。
本来娘舅都成老爷了,元姐听着有些怪,娘舅还不到而立之年,还没结婚呢,就成了老爷,还是先生好听些。不过富朱紫家端方多,本身还是顺着些,别惹了笑话。当下应了秋云,在桌前坐了,喝了春霞上的茶,等着用饭。
元姐一想也是,二娘舅现在是一方官员了,到处有人盯着,这也是他们没搬去枣阳的一个首要启事。
“二老爷接了文书马上便出发了,紧赶慢赶的终究赶在年前到了枣阳。只是现在住在府衙里,人多口杂,再不便利叫了女人畴昔。不过二夫人已是叮嘱我们,说是等女人和三老爷搬到光化,她便瞅了机遇晤女人的。”
“元姐感觉这新宅如何?”舅甥二人用过午餐,坐在正厅喝茶。此时喝的还是客岁的信阳毛尖,韩家现在有了茶铺,喝起茶叶更是便当,韩先生偶然专门带了元姐品茶。
元姐如许想着,便招了秋云两个关了门说话。秋云当然晓得元姐要做甚么。她与春霞奉侍了这位女人一夜,内心的忐忑也去了,晓得这位女人既无村落丫头的粗暴,也无城里蜜斯的娇纵,因而耐了心提示她:“女人如果要说了要紧的事,不若敞开门窗,如此再不怕别人听墙角,还更费心些。“元姐一听,确切如此,有些不美意义起来,秋云连声安抚,主仆三人小声提及话来。
“我看元姐也想住进这兔园呢。”韩先生呵呵的笑,与元姐逗了几句,又正了神采,道:“后日娘舅要办燕徙宴,届时季太太会带了两位蜜斯过来,家里没有女长辈,少不得要让我家元姐出面号召,能够先让秋云她们与你说道说道。”
“好着呢,小驴和大牛都有小院了。”元姐说着还指了指那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