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许想的,也是如许办的。烫了烫脚,滚进被窝里,蒙了头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的可不短,眼看着将近酉时了?,春霞怕她这会睡多了,晚间不易睡,因而轻手重脚的要去唤醒她。
最后,韩先生又幽幽地说了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你内心如何想的?”韩先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社学先生,开导讲授真是得心应手。
夫子如许的考语元姐有些摸不着到底是个甚么环境,约莫是好的吧。不过见大师都齐刷刷地转了头来看她,她倒是明白了。可她再不想出风头,只看丽姐那不善的眼神便晓得了。可她好歹也是韩先生的甥女,连写字都比不过商家小娘子,也太丢人了。丽姐爱如何想就如何想吧,莫非本身还看了她的眼色行事不成?元姐摇了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如许吧。
“这些弯弯绕绕哪能不时放在心上?岂不要累死了?何况,你不想获咎人,可别人却看你一举一动都不扎眼,还是你的错误了?你还能看人家的眼色,躲起来不成?”韩先生连续问了元姐好几句,让她好好想想清楚。
这边下了课,元姐恨不能当即回家,可王大太太却派了有头有脸的管事娘子来请,很给面子。丽姐再是不讨元姐喜好,可两家的干系却不能说坏就坏,元姐少不得打起精力跟着各位姐姐mm去了正院。
韩先生看她如许,呵呵的笑,“我看学里没有老虎,反而有把锯,我们家元姐都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了。”说着又笑。
“就是感觉,费事,费事,费事。”元姐气鼓鼓的,一口气说了三个“费事”,可见这些事对元姐来讲真的是密密麻麻,又气又烦。
“丽姐儿就是说话不太入耳,你可莫放心上了。”这话一出,元姐便晓得了,本来是代替丽姐赔罪来了。可赔罪却不说丽姐的错误,只说她说话没重视。元姐感觉这个礼也无甚诚意,真不愧是娘俩。不过人家娘亲都亲身说了,莫非还能驳了她?又由不得心下有些恋慕,有娘亲真是好。
“风俗的。”元姐低头回了,内心揣摩这位太太到底知不晓得她和丽姐之间的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