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氛围,被铁拳重重地砸向紫檀书案的声音硬生生地扯破开来,反响在统统人的耳间反响,久久盘桓不去。
“如何皇上赐膳之人,竟有八位之多?”单先生惊呼道。
贺甘山的楚王府别院里,还是一派安和蔼氛。
韩先生说完这句,又顿了一下,幽幽道:“别的,皇上的病和薨逝,恐怕十有八九都是吴王的手笔,而皇上应当是内心清楚这一点的,不然不会秘传圣旨,专门奉告皇后娘娘。”
元姐哪儿另有空多想,顾不上叫着秋云,拉了贵芜便让那丫环带路往识香阁去了。
“这倒是。”楚王点点头,抬眼又瞧见韩先生在一旁念念有词,向他问道:“卿有何见?”
韩先生眼风瞥见楚王的紧闭的双眼眼角有泪光闪动,不过一瞬便砰地砸了下来,砸在了那紫檀书案上。
那丫环见元姐正在院中,从速向她施礼,边施礼便低着头把话说了:“回女人,郡主闹着去识香阁耍乐,谁知却在哪儿晕了畴昔,女人快去看看吧!”
可走着走着,连那衣摆也看不见了,元姐自问一贯身材健旺,也由不得气喘吁吁,她顿了脚步,呼喊道:“且慢一些,待我喘口气。”
她刚出了屋,站到院子里和贵芜说话,就见一个小丫环急仓促地来了。
识香阁在花圃北边,门前种了各色花草,另有一片齐人高的矮种桂花树,前两天郡主还闹着要来采了雨后的桂花泡茶喝。
“愿随王爷一同进京。”韩先生俄然站起来施礼道:“王爷于军中和世家皆有声望,鄙人鄙人,愿为王爷在士林中也搏出一片赞誉。”
韩先生沉稳的声音在厅里单独回荡。
郡主晕倒但是大事,元姐的脸一下变了色,吃紧问道:“戚二姑姑在吗?请大夫了吗?”
“王爷,请恕我直言,皇上能立您为嗣君,恐怕和他对吴王、淮王歹意争储,扰乱朝政的做法讨厌之极有关。”
“卿另有何观点?”楚王看向韩先生,慎重问道。
韩先生也一目十行地将那函件扫了一遍。
元姐上晌又来看望了郡主一次,待到用过午餐便又回了别院筹办歇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