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在边上幽幽叹了口气，提及来锦衣卫的百户可比军中百户贵重很多，特别是在处所上，那陆文昭便是去了神木县里，和批示使也是说得上话的。
“陆某这趟公干，千户大人曾说过，锦衣卫要的是干清干净没有费事的功绩，以是还请高兄对我不要有所坦白。”
陆文昭看了眼高进身后诸将，忽地沉声说道，他这趟过来前，千户大人给过表示，千户所要的是功绩，干清干净不能有费事的那种。
“亏损倒也谈不上，只是总归是……”
陆文昭愣了愣，但看着高进伸出的手，他想了想也伸了出去，然后两人握住了手。
高进沉默不语，他晓得陆文昭并非推委，而是这个世道如此，流民本就不受待见，现在和白莲教沾了干系，那就更加该死。
三千多条性命，对那些达官朱紫们来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高进清楚，当摩天岭白莲教匪反叛的动静上报朝廷今后，这些流民便真的只是纸上的数字罢了，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只是高进在这类事情上毕竟没有经历，他觉得没有缝隙的说辞，在陆文昭这个积年的锦衣卫百户看来，马脚很多。
酬酢后，高进自迎了陆文昭等人进了那大殿，内里无生老母的神像已然被推倒，改成了临时行在，用来商讨诸事。
听到陆文昭的话，高进微微皱眉，但是陆文昭脸上那种诚心不似假装，因而他伸脱手道，“能有陆百户如许的朋友，高进求之不得。”
陆文昭看着已然被毁灭火势的摩天岭大寨，大要上还是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可心内里实在惊奇得很，他没想到这位高百户博得那么洁净利落。
“高兄，多谢坦陈相告，徐通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如有停顿，我必然知会于你。”
高进和陆文昭不算熟谙，别人能答复到那份上，已经算是够意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