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没有去古北寨,他让赵龙派了两个会骑马的青壮回古北寨报信后,直接和鲁达带着那俘虏的将门仆人回了营地。
“谢高爷!”
“都起来,跪着成何体统。”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高进掌军的铁则,木兰开出的赏格,他不会去动,但赵龙他们能以轻兵步衣之身和那些身穿重甲的将门仆人搏斗厮杀,那就该赏。
“见太高爷。”
“晓得吗?”沈光看着血战后的赵龙他们,大声说道,“二哥曾经对我们兄弟说过,纵使我们出身寒微又如何,本朝太祖天子当年不也只是个放牛娃,穷和尚罢了!”
……
听着几个火伴的话,赵龙内心头有些难受,他晓得阿四和他一样曾是个守墩堡的墩卒,但阿四从没说过他为甚么当了逃卒,而他也永久不会晓得了。
“看开点,世事无常,人死如灯灭!兵戈更是如此!”
听到鲁达开口,杨大眼也赶紧拥戴道,“是啊,二哥,我和鲁大哥去摸了那贼将脑袋,二哥你就带兵马夜袭贼军大营,到时候贼军群龙无……呸,蛇无头不可,到时候再让木兰姐带兵策应,我们今晚就端了……”
到了现在,每有战事,底下士卒为何要闹饷,要开赴银,便是因为不把这银子拿到手,那便是白白上疆场厮杀,给朱家卖力,死了的没抚恤,活着的也拿不到赏!
“沈爷说得是!”
直到两人走后,两个仆人才忍不住猎奇,胆小的阿谁掀了帐,成果只看到那俘虏满脸惨白的模样,也没甚么出奇的处所,但是当他的目光下移,看到那被剥了皮的血手后,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军帐内里,卖力扼守的杨大眼听着内里传来的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唤声,内心都有些发毛,他晓得鲁年老是夜不收,也听二哥说过,夜不收在边军里是很特别的一群人,但是二哥向来不肯意多说,要不是鲁大哥对峙,二哥乃至不肯意让鲁大哥鞠问那俘虏。
“四海货栈,金银满仓。二哥,有这等谎言在,也难怪那些绿林贼匪会这般冒死!”
“我晓得,我晓得,我这就说……”
……
鲁达轻笑了起来,那种笑容让被捆绑住的俘虏挣扎得更加狠恶,因为他想起了那位王统领给人剥皮的时候也会这般笑着。
“全招了。”
详细的记过端方,比及了古北寨,高进自会和木兰再细心筹议番,他晓得本身偶然候费钱大手大脚,此次战事范围不小,如果没木兰给他把关,搞不好他一时口快,这仗打完他就得变成穷光蛋。
赵龙他们红着眼睛跪倒在了地上,有高爷这句话在,他们便是舍了这条命又如何!
“老爷,既然那贼将不好对于,不如让我去摸了他的脑袋。”
“大师都听好了,我高家军,功必赏,过必罚,今跋文功,自有专人,如有不平,可寻上官告之,但如有人于疆场上争抢首级,乃至于战局倒霉者,虽有功亦重罚!”
听到高进的嘉奖,赵龙他们大家奋发,当然更让他们欢畅得是,高爷亲口承认他们也是高家军的一员,这对于他们这些没甚么归属感的逃户来讲比甚么都首要。
夜不收也分三六九等,真正的夜不收,杀人不傻眼,吃人不放盐!那是能在鞑子的地盘,只带把小刀就能暗藏数月,刺探敌情的恶鬼!
杨大眼刚开口,脚步还没动,就被鲁达死死握住了手臂,“待会儿我自会告终这贼厮鸟,我们走吧!对了,你们也不要出来。”
“那贼厮鸟如何办?”
高进朝鲁达说道,然后看向帐里的世人,“不过我们倒是能趁这个机遇,给贼军一个上马威!”
“是,二哥。”
鲁达手里握着的剥皮小刀,那将门仆人看清楚后,整小我都忍不住建议抖来!他记得老爷部下有队夜不收,那夜不收的王统领就有一样这么一把黄铜柄的小刀,能完整地把人皮给剥了,而不伤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