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敌军的将领是名唤张坚的将门子,祖上在正德年间曾累功官至宁夏花马池副总兵,曾祖也曾是延绥镇治下的批示使,只是厥后因为打了败仗被剥夺官职,到张坚这一辈时,张家只是空顶了个将门的名头,张坚父亲只是骆驼城里的一个副千总罢了。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能够输于那姓高的?”
张坚自问如果换了他是那乡间百户,带着仆人怕是一定能杀穿两个来回,直接打崩那些地痞恶棍,以是他毫不像其别人那样感觉这一仗简朴得很,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
当高进从城墙上分开的时候,却不知木兰正骑在顿时眺望城墙,直到范家商号的最后一辆马车出了城门,她才调转马头跟上了步队。
听到前面那哨官的谢赏声,杜铁牛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得归去禀报至公子,那高进当真是个疯子,这不从速赶去古北寨主持城防,竟然一头扎进红山去要察看那“贼军”真假,真他娘的够胆够狂!
天将拂晓,这是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高进带着火伴们大家俱是披着红色罩袍,牵着双马,前面则是仆人们牵着的马拉滑撬,上面看着油布遮得严实,实在内里并无甚么军器,满是粮秣精料并煤炉煤炭等行军作战所需的物质。
“认得吗?”
张坚这般说道,按他本心是想着能将那二百仆人马队节制在手里,不过这类事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沿着街边的巷道,七拐八弯地前行好久,高进才在带路的杜铁牛的低语声中到了骆驼城半山腰的一座偏门,“就是这儿了,按高老弟你的要求,这里出去沿着山路走就能直通贼军地点的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