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安练过武,不过他没甚么天赋,但是长年练习,眼力并不差,看到木兰自先攻后始终压着陈武,就晓得这一场比试木兰赢定了。
木兰见范秀安问得当真,不由答复道,那位程西席让她印象深切,因为那位程西席只教了老爷三个月不到便分开了,并且这位程西席,马战步战,弓马刀枪无有不通的,并且也是她自打记事以来,独一能在比试里赢下高伯、阿大和陈叔的。
“既然要比,就用真家伙,免得输了不平气。”
白场上,听着四周的笑声,木兰毫不在乎,这些蠢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不把他们打服了,是不会承认女人还是能上疆场厮杀,不比男人减色!
雁翎刀从形制上来讲属于短兵器,技法上刀剑相参,木兰见那陈虎不敢先攻,当即便挥刀而上,她这一动,旁人眼里只见她身形动如雌豹,几步便到了陈虎面前,那雁翎刀开了双刃的锋利刀头直刺陈武胸膛。
看着陈虎那隐含轻视的目光,木兰自是轻笑道,可如果陈升杨大眼他们在这里,便会晓得这位嫂子是动了真怒。
“愿听高娘子号令!”
陈虎如何也想不到,自家老爷跟他打的赌是,他打不过面前这位高家娘子。
“弟妹,你可情愿与我这马队统领比试一番。”
本来就面赤的陈武脸上更是涨成了赤色,他没想到本身会输,更没想到本身会输的这么快,并且全无还手之力,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他才发明本身先前错了,面对这高家娘子,他得持刀强攻抢了先手才有胜算。
只是七八年畴昔,要不是范秀安扣问,她都快想不起这位程西席来。
“想不到高娘子竟然是程师的高足,我败得不冤!”
这高家娘子总归是自家老爷的高朋,陈虎便是内心不快,也不能劈面发作,只是他本来想说两边比试拳脚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这对方是个女子,这拳脚比试不免要肢体触碰。
围观的马队军人们没人作声,任谁刚才看了木兰那残暴暴烈的刀法,都没掌控挡下来,更何况陈武这位统领都输了,他们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范秀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当下便让陈武清算马队,然后又喊了范勇,倒是和他交代了几句,自让他去趟延安府。
比起戚爷爷的辛酉刀法,刘家刀势法单调、丢脸、还曾被那些江湖人笑其不像刀法,可招式简朴暴虐,动辄便是伤残致命,招招夺人道命,但是木兰用这刘家刀时,招还是那些招,但是却截然分歧,那刀招使得又贼又毒还不丢脸,反倒是炫美如画,叫人目不转睛。
“陈统领,你如果能赢了我这弟妹,那我们便不去古北寨观战,可你如果输了,到时候便带着马队听我这位弟妹批示如何?”
“老爷,陈武败了。”
“陈统领,如何样?”
“刀枪无眼,我们……”
“程师?”
陈武看着范秀安,脸上的赤色退去,咬着牙说道,然后他抱刀朝回刀入鞘的木兰道,“我陈武愿赌伏输,愿听高娘子号令,接下来您让我们往东,我们毫不敢往西。”
木兰说话间,已自下了货栈,陈虎看着她的背影,想不到本身在气势上竟然被一个女子压住了,不由面色丢脸起来,可这个时候他又不好放甚么狠话,只能跟着下楼,想着等会比试时,也不必留手,定要叫这高家娘子晓得,女子就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更遑论和人比试刀剑。
范秀安没见过木兰技艺,但是陈升和杨大眼的武勇他是晓得的,连陈升和杨大眼都不如这位弟妹,他想着总该是有些胜算的。
范秀安部下除了马队,绥德州故乡另有看家护院的仆人,礼聘名师练习,木兰的刀法倒是叫他想起了曾经请到过的那位武学泰斗,两人的刀路类似,只是木兰使出来多了几分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