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你和弟妹的礼单,看看可还对劲?”
“老弟直说就是,为兄能帮的毫不推让。”
“高老弟放心,这十成的掌控不敢说,但七八成总有的。”
杜弘域身上还是有些赌性的,以是当高进分开总兵府时,得了杜弘域的承诺,除了孙泰以外,他还会调延绥镇军火局的一批匠户去河口堡,但是人数未几,只要十户罢了。
高进也不得不平气范秀安这等雷厉流行的做事手腕,神木县和府谷县里,能把着大矿的那才是真正的豪强,这些豪强但是连骆驼城都不如何放在眼里的,须晓得他们是动辄能拉出两三千壮丁的,就是总兵府也一定能叫他们卖面子。
高进非常歉意地说道,毕竟他本是承诺过范秀安的,等范秀安做好了筹办才来这骆驼城。
“范兄,提及来,小弟有一事相求?”
两人在房里又叙话半晌,直到关爷返来才作罢,高进自从几日前见过杜弘域后,便一向在刘府和关府两边来往,别的便再没去过总兵,毕竟现在那位杜总兵可非常“讨厌”他,再说他和范秀安之间的干系,除了那位至公子外,他可不肯让这骆驼城里的其别人晓得。
“刘兄,此事切勿别传。”
高进换了身衣服,扮做了范秀安的侍从,一起跟着出了门,范秀安既然到了,他接下来也要筹办分开骆驼城,好好打接下来那一仗了,有些事情倒是能够去问一问那位至公子了。
……
刘循的话头,高进没有接,土木堡之变后,边地将门蓄养仆人成风,朝廷的端庄官兵则是更加衰弱,到现在将领领兵出征,依托的是自家仆人为核心,营兵为辅,这骆驼城和鞑子交战,向来靠得便是将领英勇能打,能带领马队奇袭鞑子,真到了雄师过万,两军对垒摆开步地正面交兵,这战绩可就不如何样了。
范秀安满脸自傲地说道,这杜家固然三代将门,一门双总兵,可说穿了在这骆驼城里始终还是外来户,这财力上远不如那些本地的老牌将门,本身这奉上门的买卖可不是甚么小钱钱,而是一旦做起来每年几万两的进项,那位杜总兵就是再崖岸自高,也谢毫不了。
“范大掌柜既然是小高朋友,那便也是老夫的朋友,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至公子今晚正有空,范大掌柜如果便利,我们这就去见至公子如何?”
刘循感慨着,他俄然想起少年时,祖父便曾经感慨过,戚爷爷当年在蓟辽镇守时,曾想着轮训九边雄师,可成果却被九边的将门所抵抗,说穿了眼下这位高老弟是得了戚爷爷兵法真传的,重视底下兵士的练习和军阵规律,和他们这些将门重视麾下仆人健锐英勇敢拼杀的门路不一样。
范秀安笑着说道,虽说面前这位关爷年纪大了,在杜弘域部下一定还无能多久,可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如果高进守住古北寨,这位关爷在总兵府的管事位子怕是会稳妥得很。
“还是范兄懂我,高进带河口堡高低百姓谢过范兄。”
“这是甚么话,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做甚?”
刘循是很感激高进的,晓得了杜弘域这位至公子的大志壮志,他接下来天然晓得要如何讨得这位至公子的赏识,以便在今后的大战里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看着礼单上那密密麻麻所列的一串串物质项目,高进便晓得这回范秀安是下了血本的,这些东西他固然不及木兰那般门清,可估摸着也得值个千把两。
“老弟,你这但是折煞我了。”
“老弟你可要好好掌控住这机遇啊!”
用过晚膳后,关爷看着奉上一份厚礼的范秀安,面上也是客气得很,范家商号在绥德州权势不小,又是绥德商帮的七家之一,便是至公子见了也要以礼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