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活着的时候,有高伯在,还不敢压榨得太狠,可这神木堡,徐通这老狗占有这么多年,这治下的百姓早就成了行尸走肉,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给徐产业牛做马,种田做工,却连个半饱都吃不上,碰到灾荒年,就得卖妻卖女,还卖不出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哥是要活捉徐通这老狗的。”
本来这群所谓官兵,大半都是给徐家或种田或做工的耕户,徐通刮地盘、喝兵血、压榨治下百姓那但是远近闻名的,瘦高男人他们解缆前都是把两个大窝头捂在怀里,开赴解缆前倒是趁着亲人相送时,把能充饥的窝头给了家里,端赖着那碗稀粥顶着。
“多谢大王饶命,多谢大王饶命。”
杨大眼看着那群跪在地上告饶,叩首如捣蒜的神木堡官兵,撇了撇嘴道,当初二郎山结义的时候,大师都是跟着二哥发过誓,要保境安民,这些官兵手脚粗大,面黄肌瘦,瞧着就是徐通拿来充数的丁口,虽说都是军户,但就是群种田的庄稼汉。
跟着王斗叮咛,很快那些官兵俘虏就像抢食的猪群围上了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到最后连半滴汤汁都没有留下。
草垛、房屋都在燃烧,全部村庄里没有留下半个活口,男人们是被马队摈除到一起用长枪刺杀的,那小山般的尸身堆里,有青壮、有老夫也有娃娃,而边上几座没被火势连累的土屋里,一样披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解缆没多久,王斗和杨大眼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实在是这伙俘虏走得太慢,王斗部下有喽啰拿鞭子抽了,可也不管甚么用。
“我免得。”
“大王,不是俺们不想走快点,实在是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