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瘸子据理力图着,高家军里奖惩清楚,炮队捞不着上阵的机遇,到时候论功行赏,天然也没他们的份。
光这一句话,就叫中军帐里大家皆惊,这铜矿代表的但是白花花的银子,难怪那紫面天王窝在摩天岭里讳莫如深,本来是要埋没这铜矿的存在。
高进没想到这沙得刁俄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眼看着沙得刁扑腾着还想要抱本身的腿,高进赶紧一把拎起了沙得刁,然后看向目露凶光用心恐吓沙得刁的陈升、鲁达他们,轻咳了声,“沙副将,你在我河口堡这些光阴,也算是实心任事,想必也是能信得过的。”
鲁达他们这队标兵在雄师火线带路,出了营地三里不到,鲁达便领着雄师进了一处山林小道,最宽处也只能供两人骑马并行。
“高爷,我看这紫面天王图谋不小啊?”
“程老哥,等会儿可就看你的了。”
高进始终安静如常的面色终究变了,他如何也没想到这摩天岭的山沟沟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人丁和劳力,并且这流民多是青壮,鲜少有老弱,他也不感觉那烧香信教的紫面天王还真是开善堂的。
张坚在旁阴恻恻地开了口,他本是骆驼城里的军将,对这类疑似背叛之举最是敏感,藏匿铜矿,收拢流民,这不是想造反,那还能是甚么?
跟着高进发号施令,本来安静的虎帐里顿时沸反盈天,各级军官们镇静地喊醒了部下的士卒们,晓得有仗打,大家俱是闻战则喜,谁都晓得高爷风雅,但有战事,毫不吝犒赏。
高进沉声说道,而他的话也让郑瘸子无话可说,既然炮队另有上阵建功的机遇,不至于白跑一趟,那他也就放心了。
“你们二人速去点齐兵马,随时筹办解缆平叛。”
听到有战事,郑孝玉顿时眼神亮了起来,赶紧跟上了沈光,他以往最多就是去山里打猎,杀过些鹿啊獐子甚么的活物,但是这上阵杀人还是头一遭。
只是沙得刁这话刚说完,就发明这帐里除了高爷外,其别人满是看着他,那种目光看得贰内心发毛,这时候他才恍然觉悟过来,这帐内里可就他一个外人啊!
“好。”
“处理了,除了百户府里的,这内里没一条落下的。”
“高爷,凭啥不让我们炮队上,那百户府,我们一轮炮下去,保管它……”
“你自去遴选人手,潜入那百户府,刘三他们能救则救,届时以响箭为号,里应外合,踏破百户府。”
“高爷,您可千万莫听着姓张的小人谗言,小的自打在古北寨见了您老的雄风英姿后……”
“陈升,张坚。”
程冲斗他们俱是点点头,接着便靠着那土墙的暗影里持续养精蓄锐,鲁达则是一溜烟似地消逝在了远处的暗影里
看着有些镇静的郑孝玉,沈光朝他沉声道,这头回杀人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老鲁,那摩天岭到底是个甚么景象?”
不晓得走了多久,程冲斗面前才忽地豁然开畅,人马已出了那密林,火线的平原上,能勉强看清楚那村寨的表面。
没有大声号令,翻身上马的高进挥手间,整队过后的各军顺次解缆,在沉默中很快消逝在了夜色中。
高进都忍不住出声喝采,他本来是筹算冒充那紫面天王夜袭百户府,然后栽赃嫁祸,归正这黑灯瞎火的,把百户府里的那些同僚们杀个洁净,到时候让王斗领着他那帮喽啰搜刮财物后往摩天岭方向装个模样走一趟就是。
“在。”
提到这摩天岭,鲁达的神采变得凝重起来,提及来他几天前就到了丰子沟,只用了一个早晨就把这丰子沟百户府地点的土寨摸了个清楚,剩下的时候全都磨在了那摩天岭的山沟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