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爷,我请你们喝酒!”
“小川,你归去取钱,我们在这里等你。”
猛地打了个寒噤,杨二梗着脖子大喊道,他部下的闲汉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软蛋,真如果凶悍敢战的,早就去投胡匪了,眼下他如果不鼓励部下,只怕真动起手来,这些没卵子的会先跪了一地告饶。
高进开口说道,然后看向了那赤面鬼杨二,关爷走后,这古北寨没有立马乱起来,但是跟着关爷和马队一去不回,市道上又传出他接办四海货栈的动静后,这古北寨里那些不甘孤单的牛鬼蛇神、城狐社鼠便都跳了出来。
张崇古带着货栈的打手,在古北寨里四周巡查,只是没想到这赤面鬼的胆量够肥,直接来了四海货栈四周绑人讹诈,给他玩了出灯下黑。
“杨爷开个价就是,只要我们出得起,毫不让杨爷白跑一趟!”
杨二压根就没理睬,只是朝部下叮咛道,他本是关墙内的恶棍头头,因为杀人才不得已流亡关外,在商队里跑过腿,也去胡匪堆里厮混过,可最后还是在古北寨这里筹划成本行,开了家赌档,包娼揽赌,只是畴昔关爷有端方,他也不敢去招惹那些端庄商队,只能拉些穷鬼烂赌鬼,从骨头里榨出些油花星子来。
店小二话没说完,杨二奸笑一声,几步间就到了那店小二跟前,葵扇般的巴掌把人给扇倒在地后,一脚踩着那店小二骂道,“爷有甚么不敢的,再敢罗唣,当爷爷不敢砍了你的狗头吗?”
店小二瞧见这疤脸大汉,不由内心叫苦,古北寨里有赌档娼馆,能沾着这两行的天然都不是甚么好鸟,面前这疤脸大汉名唤杨二,诨号赤面鬼,过往关爷在的时候,这厮还算诚恳,开赌档买卖也就在古北寨的偏僻角落,不敢滋扰客商。
那被喊道的贩子是几人里年纪最轻的,他应了一声后,便出了酒坊大门,看都没看杨二他们一眼,只是乌青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几句话间,便只剩杨二孤家寡人一个,孤零零地站在那边,身边是跪了一地告饶的部下,倒显得他刚才的行动更加好笑。
“关爷这一走,也不晓得那四海货栈还撑不撑得住?”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杨二的左手齐腕而断,伤口处鲜血不要钱似地喷涌而出,杨二整小我更是像个虾子一样伸直在地上,疼得整张脸都挤在了一块儿。
“寇爷,我们算是不打不了解,你可不会坑我吧?”
“好,这位老哥痛快人,不晓得如何称呼,杨二交你这个朋友了!”
“都给我围住了,不准放跑一个。”
心念电闪间,杨二便做了弃取,二百两固然比五百两少了一大半,但是没甚么风险,大不了再去其他处所晃晃,看看有没有别的肥羊。
六个闲汉里,胆量最小的第一个跪了,接着其别人也有样学样地跪下告饶起来,他们本是些游手好闲的懒汉,关墙里混下不去才跑出来,当胡匪又怕死,最后便只能跟着杨二在赌档里厮混。
“那就费事几位财神爷筹议小我出来归去拿钱,我们要的也未几,五百两便放各位归去。”
在塞内行商的贩子也都不是甚么胆怯之辈,那领头的贩子说话时,他身后几个火伴都是不动声色间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如果这杨二要坏他们性命,少不得也要搏上一把,这年初谁敢把本身性命压在这些恶棍身上。
看着围住本身等人的闲汉手里明晃晃的刀棒,那领头的贩子朝走过来的赤面鬼,抬高了声音道,“杨爷,我们有话好好说,您看是不是先让兄弟们把刀给收了。”
寇安看了也是一愣,但随即他就看到了前面进入酒坊的几人,个个都是扶刀带兵械的高大男人,那打头的是个陌生青年,一袭黑衣,生得俊朗,只是脸上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