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崇古在古北寨里一圈转下来,最后杀了七八个不开眼的,抓了六十多号人,现在全都赶到一块儿,被高进拿来当众立威。
寇安和火伴们坐下,听着高进这番话,和其别人也都感觉高进这话听着舒畅,实在他们这时候也都回过味儿来,这位高爷不是来的仓促,而是关爷走得太急,才让四海货栈的人手出了空缺,叫杨二这些胆小的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机。
“高进接办四海货栈,本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除了这些祸害,此后古北寨容不得这等作奸不法之辈。”
对高出去讲,寇安这个看上去寒酸非常的山西老抠是不是真的和苗家有干系不首要,首要的是寇安能有门路搞来多量量的铁器,对苗家那种把持处所冶铁的豪强来讲,万把斤的铁器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买卖。
归化城那一趟,高进内心清楚,素囊部那边对铁器最为渴求,说不定哪日三娘子这位一代英雌归天,土默特部怕是又要内哄打起来。
“各位,关爷仁厚,容得下这些肮脏货品在古北寨讨糊口,本来高某觉得这些人固然不堪,但也晓得知恩图报的事理,可那里晓得这些人满是些不知戴德的狼心狗肺之徒。”
山西出铁的处所多,但是负有盛名的便是潞安、忻州、阳城等地,那潞安府的西山苗家是世代冶铁的豪强,潞安府的铁器买卖过半都是苗家筹划的。
很快一行人便出了酒坊,朝着不远处的四海货栈而去,这时候天气已暗下来,但是四海货栈里却灯火透明,能挂灯笼的处所都挂上了,货栈进门的白场上,灯笼和烛火交相辉映,倒是照得跟白天似的。
但是本日关爷这一走,高进又没带仆人和马队进驻,便叫这些人动了心机,他们直惠邻近傍晚时才闹起来,都是打的等入了夜,高进拿他们没辙的主张。
对于寇安这些山西行商,高进很客气,他现在攒下的权势不小,但是要保持下去,首要的便是要有充沛的银钱,畴昔四海货栈不如何做买卖,那是因为关爷的摊子就铺那么大,只养着马队就成。可他不一样,在河口堡里他谈不上有多少根底,并且高家商队本来的范围就不大,接下来高家要费钱的处所到处都是,天然要广开财路。
“上天有好生之德,高某不肯多造杀孽,你们这些人,便按十一抽杀,活着的此后需服膺不要再做罪过,不然老天不收你,高某也容不下你。”
“都带下去,莫要污了客人们的眼。”
“这位高爷当真奢遮,做事大气,我看也不比关爷差几分,看起来这古北寨今后还是来得!”
“高爷真豪杰!”“高爷言重了,要不是张头儿援救,我们怕是……”
“寇店主言重了,你们在四海货栈领了牌子,我便该卖力诸位在古北寨里的安然,反倒是高某行事不周,让几位吃惊了。”
“高爷面前,寇安可当不得此等称呼,高爷喊我名字就是,还要谢太高爷拯救之恩。”
“我在货栈摆了酒菜,还请诸位赏光,算是高某为诸位压惊赔罪。”
这个期间的贩子,偶然候做买卖,认得便是人,特别是秦商和晋商,他们若认准你是靠得住的合作火伴,便舍得下本钱,不会等闲换人。
听到高进的话,杨二缩着身子,强自跪在地上叩首道,他晓得本身固然被砍了只手,但好歹性命保住了。
酒过三巡,这些贩子们便放开了,更是兴趣热烈地会商起高进的传闻来,“提及来,这位高爷到底是甚么来源,竟能从关爷手里接办这四海货栈?”
“那是天然,你没看,高爷麾下的人马还没到,就把这古北寨里的牛鬼蛇神给清算了,等人到了,谁还能跳出来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