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这位豪杰爷说的是,俺赖三别的不可,就是记性好,您让俺带甚么话,俺包管一个字都不带漏的。”
“马巢,你别乱来。”
但是大师伙一年中总有去神木堡逛个集市的时候,便会常听到一些关于江洋悍贼血洗村庄的事情,都说塞外胡匪多如牛毛,可这些贼人不多数是从关内跑出去的,像河口堡这类边地堡寨,如果没有能人坐镇,便是贼人们眼中的肥羊。
大车停了下来,坐在车沿的百户府下人跳下来,朝那小娃儿骂道,可不过七八岁的小娃儿懂甚么,哪怕面前的下人凶暴,也只哭闹着道,“好人,还我明白!”
鹅在大明朝属于甘旨,代价可比活鸡活鸭贵很多,河口堡这边靠近窟野河,马家村便通着条小河,以是很多人家里养些鸭鹅,下的蛋能够拿去集市换些铜钱或是杂货。
陈升大声说道,然后一副能人做派,将那赖三踹到边上后,便跳上马车自赶着那车赋税扬长而去。
陈升打断了张八,而他这番话叫张八神采大惊,寄父大人和黑沙胡匪向有来往,就连此次出塞也是和黑沙胡匪一块儿去的,只是这趟去的光阴委实太久,只是百户府里没人感觉能出甚么不测。
看到这一幕,几个奔来的庄稼汉吓得大惊失容,小娃儿年事小,哪经得住这一脚。
可本日,自家先是被百户府这些家人搜刮走了余粮浮财,独一的独子又差点被踢死,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本来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可老天有眼,叫他们碰到更恶的恶人。
赖三望着几个庄稼汉,满脸警戒,这马家村不比其他处所,刁民最多,那马军杀了人逃窜,从堡寨里拉走二十多号青壮,这马家村跟着走得最多。
离着大车不到十步间隔时,陈升停了下来,他身后两名火伴朝两侧火线散开,看住摆布能逃窜的方向。
马家村村头,陈升带着两个火伴,坐在村口的石墩上,看着村里鸡飞狗跳的动静,个个都面露冷意,这收纳秋粮的日期早就过了,可百户府的胃口就仿佛是无底洞普通,张贵不在,那些没了束缚的管事和仆人,仍旧是到处讹诈,鄙人面的村庄搜刮赋税。
“你的命很值钱么?”
直到陈升他们远去,赖三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后背都被盗汗给打湿了,刚才差一点点可就要了他的小命。
“你们杀个下人没甚么,但是动了我,那便是和百户府结了死仇,等我家大人返来……”
胡匪杀人剥尸,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马巢暮年在内里闯荡过,见地过很多世面,方才他就瞧着有些不对劲,哪有杀完人不摸尸的胡匪,不过那三个能人到底是甚么路数,他才不体贴。
刀枪临身,张八也拼起命来,拔了腰刀格挡,可他挡得住近身的两口刀,却防不住陈升手中长矛的一刺,他身上没着甲,直接被锋芒当胸刺个对穿,浑身力量一泄,别的两口刀便顺势划过他的手腕和脖子。
一时候天人交兵的赖三杵在那边一动不动,直到不远处那几个马家村的庄稼汉靠近,才把他惊醒过来,“你们要干甚么?”
“那便饶你狗命,你听好了,归去奉告你们百户府里当家管事的,筹办好三千两银子,不然就等着给你们百户大人收尸。”
张八无法,只能高举双手,直起腰走出来道,“东西你们拿去,只要不伤我性命……”
“拿百户府恐吓我们黑沙胡匪,你们那位张大人此次但是坑得我们不浅,这些东西不过是先收些利钱罢了。”
未几时,三具尸身被剥了个洁净,但凡是值点钱的都被马巢他们搜刮走了,分完东西后,马巢朝别的三人道,“都晓得该如何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