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听孙大匠说,那剩下的铜料还能铸五门十二磅红夷大炮,我们河口堡兵强马壮,固若金汤,您看到时候……”
看到沙得刁那副神采,高进便晓得这厮必然是想歪了的,不过他也懒得说些甚么,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因而便让身边的呼延平收了那一整箱乱七八糟的话本,提及来他刚才模糊还看到某本被压着的话本封皮上《金瓶》二字。
呼延平感觉张坚这厮是发了癔症,这窟野河好几百里长,构筑堡寨得修多少个且不说,那破钞的银钱得要多少,到时候用来守堡寨的兵卒又得要多少人。
张坚也是熟读兵法,晓得战史的,天然清楚盛唐时,几万唐军之以是能横扫河中,靠的便是骑马的陌刀手做中坚,马队为辅,才气打得大食蛮子丢盔弃甲。
从木筏上跳下来,上了岸边,张坚看着都还风俗的兵士,也不由浮想连翩,高爷做出的水泥但是好玩意,又有这木筏做运输,他感觉只要兵力充足,他们大能够沿着窟野河沿途运上砖石水泥修建棱堡直到东胜卫故址,然后将窟野河两岸的地区全数归入节制。
“二哥,这古北寨又无大敌,这大炮上了城头,不就成了死物么?”
一箱箱的货色被装到还空着的木筏上,盖上防水的油布后,用麻绳绑住,直到最后一车货色装载完,升起的太阳已经照得窟野河上金光闪烁。
高进骑在顿时,看着速率比起马车慢不了多少的木筏步队,非常对劲,虽说他们只能沿着窟野河进步,即便是到了归化城,也隔了二十多里路程,但是那点间隔,对于带足了驮马的他们来讲压根不算事儿,更何况这回带的货色充沛,也够格让归化城里那些台吉们出城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