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杆振振有词地说道,世人也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细心看去,仿佛李麻杆这厮还真的是面色红润了些,莫非那猪饲料真是神料不成。
等没了外人,木兰才问道,“老爷,罚了陈三,可我们也是要叫堡寨里世人晓得他犯了甚么错,那饲料……”
刁麻子这时候在边上道,那李麻杆更是要跪在地上,正所谓不告而取是为贼,那养猪场是高爷的财产,他跟陈三偷偷摸摸买那饲料,也和做贼没甚么两样了。
“是真的,我是见那喂猪的偷吃饲料……”
“看人挑担不吃力,高爷那养猪场里,我到现在都没瞧明白此中的事理,我们就是照猫画虎,怕是得赔。”
这时候,高进看着边上那气得颤抖着身子的沙得刁,俄然有些明白,为何这老沙老是说家里没端方是不可的。
因而高进返来时,正看到在那边打着本身耳光的陈三在那边认罪,然后他看向木兰另有那俄然又折返返来的刁麻子,不由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沙管事,你说,按着骆驼城里的端方,这陈三一家该如何措置?”
“麻杆,你在吃啥呢?”
莫说那些逃来的军户和灾黎,就是刁麻子他们都动心不已,要不是故乡难离,他们也想把家里迁到河口堡来落户,到时候有水田种,也不消惊骇鞑子来寇边。
在河口堡住了几天,刁麻子寇安他们这些行商吃过河口堡所产的猪肉后,都是去养猪场瞧过,个个都看得咂舌不已,谁能想到猪还能如许养,也难怪这河口堡里治下百姓个个瞧着精气神实足。
“高爷果然是有鬼神之力!”
“你们笑个屁,这是猪食吗,这是饲料,饲料,懂吗,吃了能大补元气的,我花了很多钱才弄来的……”
李麻杆也呆了,但他随即便立马扑倒在地上,将那些饲料捡回布袋里,这时候边上有人笑骂道,“麻杆,你疯了,连猪食都吃?”
刁麻子也是晓得大户人家端方的,李麻杆这蠢东西是犯了大忌讳还不自知,也幸亏被他发明,不然这事情今后捅出来,还叫他如何跟高爷做买卖,怕是大师伙都要被赶出河口堡,去喝西北风。
刁麻子也感觉李麻杆莫不是中了邪,这厮向来吝啬得很,如何会费钱去买这猪食……不,是饲料来着,瞥了眼李麻杆那大车上被讳饰起来的几袋饲料,刁麻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麻杆,你说甚么胡话呢,比及了神木堡,我们给你找个神汉……”
“那猪饲料刚出来那会,养猪场里的猪没那么多,猪肉也都是先紧着高爷麾下的大兵们吃,那喂猪的陈三是个身大嘴馋的,他见那猪吃了饲料长得结实,便也偷偷吃起来……”
“如果没有充足肉食的话,这饲料也能拿来当作弥补,吃了确切没啥坏处……”
河口堡治下的农田里,种麦子的田里已经是绿浪滚滚,而新斥地的水田里,禾苗一样也是绿油油地看着喜人。
“妾身晓得该如何做了。”
“刁爷,我们归去禀明上马……”
“那些养猪场的长工偷吃饲料,还敢拿出来卖,这不是吃里扒外么,我们受高爷恩德,岂能置之不睬。”
“这陈三固然吃里扒外,可也是我们家里端方没做起来,极刑便免了,抽二十大鞭。”
木兰晓得高进忙着出塞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切糟心,因而便柔声说道,沙得刁更是赶紧喊了下人把陈三他们这些碍眼的带了下去,又送走了刁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