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他只是盯着刘循,正色问道,先前那位郑老爷把孙儿送来,他就晓得那位郑老爷的心机,可郑孝玉那小子确切争气,本来打下的习武根柢不差,性子也好,并且吃得了苦,便是老鲁也说那小子可堪培养。
看着刘循的模样,高进也未几言,只是陪他在边上等着,军中的端方本就是他定的,刘循想和程冲斗叙话,也得待程冲斗教完才行。
范秀安笑着说道,他当日初识这位高老弟,也看中那古北寨的天时,想着今后能把持古北寨的商贸之利,本来觉得总需个三五年工夫才气做成,但是有了这窟野河航道来做运输,这把持贸易的事情能够说是翻手可定。
“范兄公然深知我心。”
“那位便是程大侠吧!”
至于刘循口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高进晓得那不是自谦之语,便是刘小妹这个做姑姑的,提及本身那几个侄子来也是点头不已的。
“程大侠,鄙人刘循……”
“刘兄,这事情你是当真的?”
“高老弟,你这河口堡当真是如同世外桃源,这儿的百姓有福分。”
“我想把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送到老弟你这里……”
程冲斗固然瞧着这位刘千户脚步踏实,不是个真练武的豪杰,但是看在高进的面上,倒也是和刘循聊了几句,然火线才寻了个籍口分开,叫刘循好生绝望。
因为大坝拦住了窟野河,水库天然起到了沉淀沙土的感化,如果置之不睬便会举高河床,不过河口堡眼下的砖厂对于泥土的需求量不小,以是当日头高悬时,便有下河捞沙清淤的青壮们来到水库边上。
范秀安清楚高进心机,但现在他并不在乎这银钱上所获好处,表示他自会构造商户运送批货色来河口堡造势,这前期收货都由范记商号付出,高进只需返来后,按着他的收卖价再加五成利就行。
说到这里,刘循方自昂首看向高进道,“老弟,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承诺?”
刘循赶紧拍着胸脯说道,他在骆驼城的时候,也曾拿着藤条抽那几个混账小子,但是家里老娘加上几个婆娘一个个寻死觅活的,打了也没甚么用,以是他筹算把儿子们送来河口堡,确切是有几分发自至心。
“来,范兄,刘兄,我们且去用膳,这水库里的鱼可不错,又肥又嫩。”
刘循既去,送行过后。波光嶙峋的水库岸边,高进和范秀安一人一根钓竿,筹议起那窟野河的航道商贸之事来。
从神木堡分开时,范秀安晓得若不是这回刘循胆量够大,直接逼得神木堡那些大户慷慨解囊,从自家库房掏了粮食出来,不晓得另有多少灾黎会避祸到河口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