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刚要答复,关七已自开了口,“张贵那边,你不消担忧,等他死了,自有人会去找徐通。”
“是察哈尔部吧,这事情你不消去管。”
“苏台吉,这口说无凭,你要我如何信赖你。”李老根眸子子一转,倒是直接朝苏德道,“商帮的马队出动,如果有所毁伤,我可担待不起,您说的大买卖,那就是再大也只是空口白牙罢了,你叫我如何压服其别人。”
河口堡里,张贵点齐官军出了关墙,眼下古北寨里商队越来越多,他恰好前去把高家商队那批皮货都给卖了,然后想体例从晋商那边多弄些铁器。
“这些铁器天然不是我阿计部买去,而是有其他大部要买,只要贵商帮能稳下这买卖,今后天然有更多好处……”
当张贵在古北寨大肆收买铁器的时候,高进也赶了返来,并且直接去见了关爷。
“好,苏台吉公然痛快。”李老根见到苏德上套,一旁的高进毫无表示,心内里悬着的心完整放下,亦是直接道,“苏台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晓得这铁器买卖的端方,得先付定金。”
“好,归去好,早点归去早承平。”
听到关七口中的察哈尔部,高进亦是顿时明白之前在阿计部时,苏德为何吞吞吐吐的了,大明朝和蒙古的贸易,都集合在右翼蒙古,对于右翼蒙古,特别是自夸蒙古共主的察哈尔部,朝廷向来极其防备。
李老根也没有逗留,几近哈巴丹特尔前脚刚走,他就让部下把营地清算清楚,便分开阿计部的大营,都不需求高进催促,就赶着伴计们快马加鞭,朝古北寨去了。
“这,这个……”
看到李老根理直气壮地讨要定金,苏德也不愤怒,乃至直接道,“这是应有之意,不过我这里现银未几,只能奉银百两,如果李管事还不对劲,我能够用皮货马匹再相抵部分。”
分开茂水掌后,高进便和李老根他们分道扬镳,先行回古北寨去了,临走之前,他朝着李老根亮出本身那块四海货栈的朱红牌子,和他想得无差,这块牌子分量不小,起码李老根在看到以后,眼神不再飘忽,应当会去古北寨寻他。
看着和苏德胡扯的李老根,高进眼中闪过异彩,这李老根之前必定是个经历丰富的老骗子,他这番话绝对让苏德坚信不疑。
“每年万斤?”
高进可不感觉李老根真有看上去那么惊骇,他如果胆量小的话,刚才就不会想到主动下套,从苏德那边乱来银子。
“看起来你已经做好筹办了。”关七看着人固然疲累,但是精力实足的高进,直接问道。
李老根喝醉了,但是并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境地,当高进带着苏德进了他的营帐时,他固然有些发懵,但还是稳了下来。
听着高进的话,关爷摆手道,那察哈尔部的林丹汗,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打主张打到了河套蒙古这边。
只不过土默特部再内斗,如果晓得阿计部偷偷给察哈尔部收买铁器,不管是卜失兔也好,还是素囊也好,只怕都要先清算了阿计部再说。
四海货栈里头,张贵找上关爷,固然他平时很放肆放肆,但是在关爷面前却毫不敢摆谱,“关爷,这但是大买卖,万斤铁器,转手就是三千两,今后只多很多。”
“李管事,事到现在,我便直说了,只要你情愿帮我撤除乌力罕,我有一笔大买卖能和贵商帮做!”
徐通是神木堡千户,张贵便是他部下亲信,高进印象里听父亲提过,那位徐千户是个宇量狭小之辈。
“是,关爷。”高进应了下来,本身顶替了张贵,就要为那位徐千户做事,倒也是应有之意。
“李管事,这位是我叔叔苏德台吉,他本是这阿计部的仆人,但是却被乌力罕这个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