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高进看到仆人们杀完人后,和先前没见过血的模样截然分歧,多了股凶戾气势,然后才看向别的那些投降的胡匪,官军里有威胁的人物都死了,接下来便该是这些胡匪了。
“马军,让仆人们上前。”
“何老狗,另有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造……”
陈二狗握着长矛,眼里尽是镇静,刚才他们这一队冲在最前面,照着劈面的官军盾牌手一顿狠戳,有几次都从盾牌间的裂缝里刺入,他只听到劈面传来的惨叫,然后地上有淌出来的鲜血。
“应当的,应当的,高爷放心,小的们晓得如何做?”
高家看着剩下的五十多官军,声音冰冷,这河口堡的官军里,十来个队长伍长,大半都是张贵的人。
看到这一幕,胡匪和官军们才觉悟过来,背心中箭的张大是被谁暗害,本来人家早就在他们这里安插了内应,他们输得不冤枉。
张五状若疯狗般喊叫起来,他不是怕死,但是一想到自家对高进父亲做的事情,贰内心就尽是惊骇。
“高爷放心,部属必不负所托。”
“二郎,高爷的死可不关俺们的事情啊!”
高进带人从右边绕掉队来后一通狠杀,凡是拿着兵器朝向他们的都被杀了,把剩下的官军和胡匪都吓破了胆。
听到高进问话,胡匪们都是看向兀颜,几个平时和兀颜有些友情的更是直接开口要求起来,“兀颜,平时我们可没虐待……”
高进朝身边的王斗说道,王斗的父亲当日在百户府前被活活打死,脱手的两个仆人里,就有这个张五。
马军看着神情刻毒的高进,晓得他要做甚么,因而便让仆人们随他上前,站在那八个俘虏面前,这些人里有几个他熟谙,乃至另有些友情。
投降的官军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叫老何的老兵油子和高进对话,能活的话,谁情愿死,更何况当日张贵带他们截杀高家商队,到最后他们又没多少好处,面前这位高爷要报仇,他们凭甚么要给张贵挡灾。
大片大片的官军和胡匪扔了兵器,跪在地上,不是他们不想打,实在是没法打,张五被裹挟着一样投降,他如果还要持续抵当,只怕要先被身边的官军杀了请降。
仆人们几近是立即便完成了队形窜改,看得跪着的官军里那些老兵们眼皮直跳,这等精锐的步队,他们好久未曾见到了。
“阿斗,他是你的了。”
听到几个老兵叫唤,其他官军也都昂首看向高进他们,然后也有人认出陈升杨大眼几人,不过他们没胆量开口认人,实在是这些骑马的少年们看上去过于凶悍,特别是此中几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看着向本身要求的熟人,马军有些挣扎,但是想到惨死的妻儿丈人,他硬下心肠后朝仆人们大声道,“横阵向前,给我杀!”
“楞甚么,还不脱手。”
高进有本身的底线,那就是不滥杀无辜,以是他向兀颜扣问,如果胡匪里有罪不至死的,他会饶他们活命。
“二郎也是你叫得么?”
“认得认得,二郎你……”
胡匪们看着俄然成了叛徒的兀颜,满脸仇恨,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有几个打动暴躁的也被四周火伴按住了。
董步芳直接让仆人们停下来,没有持续向前压迫,只是堵住厢车间能够逃窜的通道,除了那些见机跑得早的胡匪,其别人都被困在营地内。
“董老哥,接下来还请你带着仆人们在此地设防,厢车要重新连上,那些官军让他们用盾牌结阵,以壮阵容。”
“你们认得我?”
官军里有几个老兵眼尖,当他们看清楚端坐在马背上冷眼俯视他们的高进时,反倒是光荣起来,他们都是老兵油子,当然晓得如果真的鞑子捉了他们,只怕要做一辈子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