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根看到木兰回身就走,也是立即跟上,这年初拳头就是事理,高进的拳头明显比他想的大很多。
“马兄,我说过,张雄是你的,该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魏管事,这些都是……真……真的!老夫怕不是在做梦吧!”
“张贵,你觉得你的狗命金贵么?”高进看着歇斯底里的张贵,冷声道,“就算没有这块牌子,我把营里的铁器卖了,拿银钱去见徐千户,你觉得徐千户会给你报仇?”
李二狗后,仆人们拿过银子,固然没人再跪下,但还是个个都如同李二狗那般口中呼喊,“愿为高爷效命赴死。”
“二狗。”
“第一队,上前。”
“天然都是真的。”
李老根和木兰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等场面,穿戴鸳鸯战袄的五十多官军被一队仆人差遣,就像是最乖顺的羊群般听话。
“我当日曾与你们有言,做我门下仆人,只要此战服从号令,奋勇向前,大家有赏。”
看着如同死狗普通被拖进营地的张贵,官军们在沉默半晌后,有人高叫起来,“该死!”
“高进,你休要拿一块破牌子来诳我。”
“马大哥,不要杀我……爹……我还不想死啊!”
“高爷,今后我马军这条贱命就是你的了。”
张贵披头披发,满脸血污,踉踉跄跄地被绳索拽着前行,沈光看到那些被俘虏的官军,忽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朝前跑起来,顿时便把张贵拽翻在地,拖行起来。
仆人们领过银钱,高进让木兰取二十两给董步芳,让董步芳不知该说甚么,这一仗他自问没出甚么大力,攻打营地时最凶恶的战事都是高进带着火伴们做的。
看着高进大肆发银,拉拢民气,被绑住的张贵忽地大笑起来,然后朝看过来的高进道,“高进,你可晓得我是为谁做事的,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等你回到河口堡,这些拿过银钱的全都要死。”
给仆人们发完银子,便轮到高进身边的火伴,没人跟高进矫情客气,当日歃血为盟,少年们已经决定此生跟随高进,一个个都是风雅领了银钱,揣进怀里后复又站回原位。
“接下来,便是各位兄弟,你们随我一同出世入死,先破敌营,再擒贼酋,每人也领二十两。”
董步芳见到李老根时,也没多说甚么,这个老哥哥向来夺目,就是格式太小,平时人又吝啬,不然当日高进说要收仆人,商队的伴计们又怎会转投门下。
高进不会因为董步芳没有了局厮杀就藐视这个老军官,他批示仆人队时,进步后撤的机会抓得极其老练,才让仆人们没甚么伤亡,只要几人被官军的长枪刺伤。
“起来,这是你应得的。”高进跳下厢车,拉起李二狗,然后看向其他仆人道,“你们为我高进卖力,我高进毫不相负。”
“好好,待会我们再叙话。”
马军朝高进大声道,接着双眼赤红地从陈升和杨大眼手中接过张雄,拖到了张贵面前。
跟着董步芳的大喝声,李二狗领着他那队仆人,列队走到木兰跟前,当他从木兰手里接过那十两有银锭有碎银的银钱时,他忽地朝高进跪下,重重地叩首道,“愿为高爷效命赴死。”
董步芳看着翻开的袋子里亮闪闪的银钱,内心炽热,这才是做大事的人,不舍得银钱,如何叫厮杀汉情愿为你断念塌地的效命。
狼籍一片的营地内,俘虏们诚恳地搬运起尸身,堆到营地内里。
“老狗,我也要让你尝尝落空嫡亲的滋味。”
“高进,这些银钱,另有营里的铁器都是徐千户的,你现在放了我,事情另有得转圜。”
循名誉去,张贵看到高进手里多了块朱漆色的木牌,然后他呆住了,他认得那是四海货栈的牌子,莫非说这高进是为那边做事的,想到木牌所代表的的权势,张贵一时候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