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老爷让本身去那古北寨报信,趁便刺探一下四周,对鲁达来讲,这正合他的情意。
很快,河口堡外五里处的空旷雪原上,郑瘸子让郑大彪他们先是把雪地给扒拉洁净后,挖了个三四寸的浅坑,然后他挑了门虎蹲炮,开端装填弹药。
虎蹲炮之以是得名虎蹲,便是打炮时要钉架子,打炮的时候,架子能吃住力道不会倒,放在地上就像蹲下的老虎一样。一套完整的虎蹲炮,除了虎蹲炮一门外、还得配上三斤重的大铁钉一个,长一尺一寸、重三斤的生铁绊六根,铁镢一把,铁锤一把,铁剪一把,铁锤一件,药线盒一个,药升一个,木送一根,木榔头一个,皮篓二个,木马子三十个,石子三十个,火药一十五斤,五钱重的铅子九百个,药线一十五根,火绳二根,驮架一副半。
木兰则是皱紧了眉头,这批炮公然买亏了,那天杀的刘佥事,还真是坑人得很,六百两砸下去,竟然连东西都不给配齐。
统统人都看着燃烧的饮线,接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巨响,那虎蹲炮的炮口烟雾白气满盈,卷起大片雪尘,想要靠近听个响的杨大眼被震了个半傻,他现在终究明白这火炮和鸟铳压根就是两码事。
“老爷那里话,这是小的分内事。”
“关爷那边还是可托的。”
跟着郑瘸子的呼喊,郑大彪他们谙练地把五门虎蹲炮装上车,又取了打炮所需的火药和诸般事物。
“阿升,这世道啊,强大就是罪恶,我们此次是被当作了软柿子啊!”
鲁达应对后,没有再踌躇,直接一抖马缰,便带着几人往着北方而去,一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逝在了黑暗中。
看着郑瘸子把那铅子一层层地覆土压实,跟在高进身后的杨大眼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么费事?”而高进看得亦是大皱眉头。
高进用力拍了拍陈升的肩膀道,“既然有人要拿我们立威,我便要叫他们晓得,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免得今后甚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我们。”
“老爷放心,小的晓得。”
……
高进内心清楚,这边地将门向来喜好抱团,兵戈的时候又喜好保存气力,杜文焕当了总兵,天然要让骆驼城里的将门相互内斗,不能联手。
古北寨当初有好处,但是也有风险,总兵府里没人有掌控拿住古北寨后,每年持续向总兵府输银,毕竟去了以后他们也是要拿些好处的,关爷在古北寨待了那么些年,也才给本身攒下两千多两。
高进看向了郑瘸子,然后只见这位郑叔咧嘴笑道,“能打了,这炮口的高度能用来调剂间隔,眼下这一炮差未几能打到两百步外。”
“放心,这间隔上,闭着眼都能打得准。”
郑瘸子也是手痒起来,算起来他都十多年没有碰过炮了,眼下这五门虎蹲炮算是卫所里保养得相称不错的好货。
这两千多两听着很多,但是算成每年拿的好处也就两三百两的模样,这放在骆驼城里那便只是笔小钱,对总兵府里那些人来讲更是如此。
过了很久,直到连半点马蹄声都听不见,高进才回了城中,路上陈升始终都温馨,直到快到府中时,他才开口道,“二哥,那总兵府里这般内斗,那位杜总兵也不管管。”
比及高进他们出城时,高府里除了下人以外,全都跟去了,就连木兰也是一样。
高进不晓得的是,他当日清算古北寨,然后又开大宴,请了诸多的中小客商,哪怕只是惩办了古北寨里的那些恶棍地痞,但是对这些客商来讲,这便是最好的利好动静,没人不肯意在承平的处所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