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和范秀安坐下后,看着刘循热忱地尽着地主之谊,都是含笑不语,刘循要当这出大戏的配角,他们自是无所谓,倒是杨大眼被刘循一顿夸,连着喝了好几碗那杏花酿,神采酡红,要不是他酒量还行,眼下估计就要喝得上头了。
刘循和田安国在北城的大街上对峙,早就传了开来,四周看热烈的不敢太上前,但是架不住先前城门口那队官军嘴快漏了动静,因而就在徐通点齐府里仆人出门要做个和事佬的时候,这半个神木堡里的人都晓得两位副千户当街差燃烧并起来。
不远处,看着能和高进坐在一桌上和那劳什子鸟副千户称兄道弟,王斗不由眼红起来,“这大眼贼怕是要对劲好久了,不过是抓个窝囊废……”
神木堡里,也有几百户人家住着,人丁好几千,天然要比他处繁华很多,从酒楼赌坊布庄并各种铺面,都是一应俱全。这醉香楼便是神木堡里最大的酒楼,至于店主是神木县里某位老爷的亲戚,那掌柜闫繁华则是专门从别地聘来的人精,能筹算盘会算账,并且做事情油滑,哪怕神木堡里徐通他们这几个千户副千户明争暗斗的短长,但醉香楼始终都是摆布逢源,买卖做得红火。
醉香楼的掌柜对着刘五福这位刘府的老管家,忙不迭地点头道,“您老放心就是,毫不会误了刘大人的事儿。”
边地关墙说穿了,还是拳头最大,高进哪怕只是个百户,可他拳头够硬,到哪谁都得高看他一眼,刘五福是从边地将门的高门大户里出来的故乡人,最是清楚此中的事理,因而他亲身站到了自家老爷身边,为几人斟起酒来,“自家老爷这趟折腾得不亏”,看着刘循和高进称兄道弟,刘五福笑眯眯地想到。
“高百户,掌柜的,但是那高阎罗,传闻那是能生撕豺狼、单骑杀百贼的豪杰……”
刘五福只是温馨地听着,然后极恭敬地和高进另有范秀安见礼,“见太高爷,范爷!”
这几年下来,要不是刘五福这位老管家在他身边,刘循估摸本身早就被人给坑死了,他可贵自发这回办了闲事,能和高进另有范秀安攀上友情,天然是迫不及待要和刘五福显摆一番。
“来,大眼兄弟,这但是醉香楼的好酒,杏花酿!”
“老爷。”
看着身边多嘴的伴计,闫繁华瞟了一眼后骂道,“田副千户既然没胆量脱手,那这事也就如许了,你操哪门子心!”
“要你多管闲事,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
杨大眼也被刘循拉上了桌,虽说先前是被杨大眼活捉,可刘循和高退化敌为友,天然晓得要如安在部下仆人和营兵眼中重新建立威望。
循声看去,只见那张檀木打的八仙桌放了下来,醉香楼的伴计们敏捷地帮着把冷碟热菜各式菜肴吃食都摆上了桌,自家老爷则是热忱地号召了别的三个面熟的坐了下来,正喊着府里仆人上酒。
……
看着刘五福一把年纪还得驰驱,闫繁华不由摇了点头,然后号召身边的伴计去后厨催一下,那位刘副千户当然脱手风雅,但倒是个急性子的,更别说眼下是这位爷要争面子的时候,如果惹得这位爷不快但是桩费事事。
先前刘五福还是有些小瞧高进的,感觉高进只是个勇力绝伦的莽夫,但是见过面后才发明想差了,这个高大青年竟然有几分大将之风,这时候他才细心看到四周那些高家仆人,内心不由暗惊,自打分开骆驼城,他已经未曾见到这般精锐的仆人了,难怪这位高爷会不怕田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