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弟子意我便不客气了。”
“高老弟直说就是。”
“范兄,关于这弟子意呢,小弟也有些设法,不晓得你是否情愿听听?”
不过眼下这都只是他的一个设法罢了,但毕竟是高进给了他这个机遇,以是范秀安对高进非常对劲,就算高进心机深沉,是个枭雄,但是这份能舍得好处的漂亮,就申明和高进合作绝对不亏。
范秀安上前打起号召道,高进则是拱手行礼,笑答道,“范兄来得方才好,我们眼下解缆,刚好能在入夜前赶到神木堡。”
“多谢高老弟提点,我过几日便去骆驼城拜见下关老。”
高家商队在关墙外做了十几年的买卖,高进说本身是商贾后辈,倒也说得畴昔,不过他这般不视商贾为贱业的态度才是最叫范秀安赏识的,哪怕范秀安已是能和卫所批示使谈笑风生的绥德商帮大掌柜,可他晓得那些丘八也好,衙门里的老爷也罢,仍旧是看不起他如许浑身铜臭味的商贾。
“范兄该当晓得,四海货栈的关爷与我有恩,若非关爷,我也拿不下这古北寨。”
“我的意义是,范兄如果有空的话,无妨去趟骆驼城再见下关爷。”
大明朝有驿站和急递铺,十里一铺、六十里设驿,这急递铺的铺兵几近没甚么报酬,比起驿站的驿卒都远远不如,以是哪怕朝廷有端方,驿站急递铺只能欢迎朝廷命官,运送官府文书,但是到了上面急递铺,如果不欢迎高进他们如许的商队,只怕连饭都吃不上,谁还在乎甚么狗屁端方。
范秀安固然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内里却如同惊涛骇浪,高进公然是晓得这煤炉和蜂窝煤的买卖做大后,是能打动那些陕西地界内开矿的大豪,将之串连在一块儿的。
和范秀安猜的差未几,高进不喜好欠人情面,以是这煤炉就是他给范秀安的好处,范秀安本身不提,他也会主动和范秀安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