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弟妹提示,我刘家这些年还真是做差了。”
高进看到木兰神情,便晓得她多数是对刘循这话有些观点,只是不好说罢了,毕竟这年初似木兰如许的女子放在边地也算是行动出挑的,在外人面前她向来都极少颁发定见。
关爷这话说得上是刺耳,他要不是看在高进面上,自是不肯意去提示刘循这个在骆驼城里名声不堪的浪荡子,要晓得刘家现在还没倒下,还真是仰仗着当年刘老太爷留下的余荫。
“关爷,东西如数在此,还请您点检。”
刘循的面色一僵,就连那老管家也是愣住了,在两人固有的印象里,这老刘家便该是这等场面,不然岂不是要被其他将门看低,感觉刘家势弱,免不得……
“关爷您说就是,刘某洗耳恭听,绝无牢骚。”
“刘副千户,按事理,你刘家是世代将门,情愿投奔,至公子天然该是不堪欢乐的,只是现在你刘家只剩了个空壳,徒驰名声,对至公子来讲,倒是食之有趣弃之可惜的鸡肋,老夫说句不入耳的,你现在举家投奔,也一定能得重用。”
“有些话,老夫便实话跟你说了,若不是小高劈面,老夫实在不肯说了获咎人。”
见关爷在那边感慨,刘循那里还猜不到,刚才高进带着那口老木箱里,怕是装得都是银钱,这粗粗估摸着,也得有两千两往上吧!
“刘兄,木兰目光向来不差,我也感觉你府里仆人是该好好清算一番,需晓得我等武夫仰仗于世的乃是部下兵强马壮,总兵大人那边,即便关爷那边能为刘兄你递话,可刘家若不是拿不出可堪一用的仆人队,总兵大人要刘家又有何用?”
刘循这一代还能勉强保持,可再今后,刘循自个儿都感觉悬,以是他才厚着脸皮跟着高进要去拜见关爷,不管如何只要能攀上总兵府,哪怕是被其他将门当作喽啰,也好过刘家现在如许半死不活的模样。
关爷家里离着总兵府不算太远,那宅子也是新买不久,等高进一行到了时,那大宅的正门早已中门大开,关爷的宗子自带了下人驱逐。
高进晓得关爷现在在总兵府里虽只算是杜家的管事,但是这职位还真不算低,起码不但是在杜弘域那边说得上话,就是杜文焕这位总兵大人跟前,关爷也是能递几句话的。
“叔叔客气了。”
时近年关,哪怕是骆驼城如许的军事堡垒,也垂垂有了些节日气味。
刘循赶紧道,关爷的话对他来讲最为首要,这总兵府的高枝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见过刘副千户,高爷。”
刘循朝着木兰一礼,老管家在边上如有所思,他部下别的两个亲信便有些不忿,只是仆人劈面,不敢发作就是。
木兰没有接话,这时候刘循倒是看向她,直接道,“弟妹有话直说就是,这里也没有外人,便是再刺耳的话,只要说得在理,老哥我也听得下去。”
“福伯,等这趟归去,好好清算下家里,阿娘那边我去分辩。”
刘家式微太久,眼下还能顶着个将门的名头,不过是虎死架不到,之前刘家老太爷留下的根柢厚,再加上这骆驼城里的将门还算有些讲究,吃相没那么丢脸,总得比及刘家天然式微到了连将门的用度威仪都保持不了的境地,才会脱手朋分刘家财产。
关爷点头笑了起来,“小高你啊,老夫这点银钱,本想着是你先拿去用就是,今后以小高你的为人,还能虐待了老夫不成。”
从刘府出来,高进带着木兰并陈升几人,自带了筹办的礼品往关爷家里去了,只不过刘循也跟着一块儿,用他的话来讲,他也去拜见下关爷。
关爷在古北寨攒下的那笔养老银,高进是亲身端出去的,就连装银钱的那口木箱都是关爷昔日留在四海货栈暗库的老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