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被陈升瞪了眼,也不愤怒,只是赶紧道,“高爷威武!”而听到陈升的答复,那些军丁和青壮们也都是纷繁喝彩起来,边地尚武,高进能打退鞑子,保住河口堡的安然,便是大师心中的能人。
说到这里时,翟大本身都有些不信,只是真要按姓徐的那么搞,死的就不是他们几个,而是几家高低满门老幼都别想活了。
这误点烽火之事,高进赶到比来那处墩台后,便和步队高低筹议了番,决定将错就错,回到河口堡,就说是有流窜的鞑子马队要来寇边,恰好赶上他们被杀退了。
看到仍旧不知天高地厚瞎嚷嚷的儿子,翟大气不打一处来,秦忠、倪大和马巢那三个焉儿坏的狗东西,那是等着他往火坑里跳,要把他们往死里弄的,眼下他不来一出“负荆请罪”向高爷表示诚意,只怕他们百口都要去给张贵作伴。
翟大头一个跳了起来,他们四家里,这姓徐的年纪最轻,脾气也大,传闻是和神木堡那位徐千户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干系,不过估摸也没甚么鸟用。
天气渐晚,日头西斜,陈升来时得太高进的叮咛,天然不会叫秦忠这厮把好不轻易聚起来的各村百姓都给摈除归去。
“翟福,给我按住这小牲口,老子我一把年纪还要去给高爷请罪,还是为了这小牲口……”
翟大起家送客了,眼下高爷还没返来,他另有机遇自救,要死持续和这三个老猪狗搅和在一块儿,他翟家怕是要绝后了。
呼喊声里,倪大带着军丁到了翟大父子面前,“翟老爷,翟少爷,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这顿时可就是大夏季了,也不冻得慌!”
只几下工夫,翟大背上便鲜血淋漓,绑了藤条,然后两父子光着上身出了宅门,前面翟福带着几个下人,装了好几车粮食,又拿了口小箱子,装了翟家全数的现银,跟在前面。
十来骑黑甲骑士一溜烟地停在寨门口,行动整齐齐截,倒是叫城墙上头回见到的各村青壮们大开眼界,同时也都是恋慕不已,谁不晓得这些黑衣骑士都是高爷身边的亲信伴当,今后都是要飞黄腾达的。
河口堡里一惊一乍间,打旗的陈升已经带着队火伴策马到了寨门前,然后看着从城墙上探出头来的秦忠几人大声道,“秦总旗,速速翻开城门,驱逐我二哥得胜回堡!”
“你们莫忘了百户府,明眼人都晓得是姓高的下的手。”
徐家家主仍旧没有断念,现在这河口堡就是高进一手遮天,他们四家产业浩繁,加起来也能顶一个百户府还不足,那姓高的连百户府都敢动手,他不信赖高进会放过他们。
……
秦忠答话的时候,倪大早已麻溜地下了城墙,喊动部下军丁把大门给翻开了。
“那就不必了,今晚就让大伙在堡寨里挤挤,等明天再归去吧!”
“陈爷仗义!”
“不过戋戋鞑子罢了,你说呢?”
翟大他们一行刚上街,便引得堡寨里大家侧目,要不是马巢和倪大引了军丁巡查,只怕看热烈的能把翟大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翟大喝骂间,和翟福一块儿摁住翟宝,扒了他的衣服,就在他背上划了几条血口儿,疼得翟宝哇哇大呼,“阿大啊,我是你的亲儿啊!”
“翟老哥,我们去处高爷请罪,真能保住性命和家业?”
看到这一幕,翟大不由叹了口气,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要死的鬼,那姓徐的要自寻死路,又关他甚么事,说不定反倒是能给他趟出条活路来。
未几时,翟福拿了刀和藤条出去,只是前面跟了翟宝这个少爷,一见自家老父亲,翟宝便嚷嚷道,“阿大,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陈爷,这鞑子是不是被高爷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