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你身上哪有甚么贼模样,万一贼人在山坳里,你去了就要露馅,瞒得过谁!”
步队再次解缆,不过这回高进身后却多了个骑马的鲁达跟着,这一起上杨大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鲁达扳话,他感觉鲁达这化名获得不好。
侯大答道,麻胡子在神木县的绿林道上名声不小,一来是他麾下人数虽少,但都是军中逃卒为主的悍匪惯盗,二来便是其人奸刁,不像其他贼人头领只是纯真的莽夫,他带部下在这处山坳过了五年东,这四周村落从未有人告官,乃至动静都未曾泄漏半点,便是因为他保了这些村落安然,便是吃的也是费钱和这些村落买。
看着跃跃欲试的杨大眼,鲁达在边上开了口,侯大本来去过山坳的贼窝,这回俄然带个陌生人出来,万一如果那伙贼人在,杨大眼这年纪实在太惹眼,倒不如换他畴昔。
“高爷,麻胡子他们的贼窝就在那山坳里。”
给鲁刚倒了碗水递畴昔后,高进开口说道,鲁刚是夜不收,在大明边军里,夜不收是个很特别的个人,他们最后实在只是边墙墩堡的墩卒,只是其地点的墩堡常常都在关墙以外,所担当的职责除了守墩示警以外,还要前去鞑子地盘刺探地形军情。
鲁达跟着高进下了马,刚才和杨大眼闲谈时,他已经晓得面前这伙穿戴黑甲,手持长矛的兵士才是高府的仆人,他立马细心察看起来,毕竟他此后是高府仆人总旗,这些便是他部下的兵。
“杨兄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大眼,你和侯大先去山坳里看看景象。”
营地立好后,高进带着十几骑跟着侯大走了,侯大本来军官出身,自会骑马,而鲁达是夜不收,这骑术便是比高进都要强些。一行人朝着神木县西面方向策马而去,雪地里驱马跑得不算快,慢跑了十多里地才停下歇息。
商定了半个时候为限,鲁达自和侯大骑马朝着山坳去了,等他们分开后,杨大眼才忍不住道,“二哥,万一如果这姓鲁的把我们卖了如何办,倒不如换我去。”
“老爷,不若让我去吧。”
高进没有立马带队进山,他们要去那山坳,必然会颠末那些村落,既然这些村民和麻胡子有来往,一定不会有人给麻胡子通报动静,以是还是谨慎为上。
“见过老爷。”
鲁达听了,倒是当真地答道,他当日为了逃出大同镇,往脸上砍了一刀,不吝自毁面貌,现在如果把头发也剃了,只怕没人能认得出来他。
陈升答道,麻胡子那伙胡匪不过十几人,还不敷王斗杨大眼他们分的,他去了也是看热烈,倒不如留下帮二哥好生遴选下这些俘虏,内里如有民气胸贰念,便先带回河口堡,今后再送他们去古北寨挖煤去。
“高爷,小人愿为高爷府中仆人……”
从地步、人丁再到私盐等诸多买卖,卫所里的军将们和处所豪强之间既有合作,也有对抗,像有些处所便是如何也收不上税的,莫说官府的税吏官差,便是卫所的官兵去了也讨不了好,但是只要人家不扯旗造反,官面上也拿这些豪强没体例。
“二哥自去,这儿便交给我了。”
“鲁老哥,你这名字改得太假,故意人一猜便晓得是化名,既然要剃发扮和尚,便干脆再取个僧命法号,这事情我在行……”
“鲁兄客气了,那此后鲁兄便是我河口堡的人了,不太高某官微,只能委曲鲁兄先做个小旗。”
“这些村落里可有通匪的?”
高进明白鲁刚为何要改名,估计他在大同镇杀的阿谁上官不是甚么浅显人,不然也不必如此谨慎,不太高进亦是没兴趣令人去大同镇探听,免得自寻费事。
“多谢高百户,鲁某现在没了去处,不晓得高百户麾下可缺虎伥,鲁某鄙人,愿为高百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