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进言语,蒲老夫他们都是松了口气,他们来前也和李老根这位高府大管家探听过,晓得高府里只要那些仆人签了身契,高爷自打回河口堡后,高府便没有再端庄收过人,哪怕是现在府中那些下人,也不过是长工罢了。
蒲老夫心机朴重,自家跟着高爷来河口堡,已经拿了安家费,可现在甚么活都没干,就给安排了这么好的住处……
动手以后,蒲老夫凑着书桌前那点着的牛油蜡烛,眯着眼察看起那鲁密铳的铳管内壁,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老爷,老奴好久未曾见到这等制造精美的鸟铳了,如果老奴所料不差,这鸟铳当是本朝赵舍人所制鲁密铳,其铳最远最毒。”
看到高进严峻的神情,神采酡红的木兰忍不住内心骂了声,“白痴。”然后有些悔怨当年,没听阿大的话,把阿大筹办的那套春宫图放少爷书房里,而是偷偷藏了起来。
只是这民风固然如此,朝廷亦是晓得处所卫所的军器粗制滥造,但朝廷也有杀鸡儆猴的时候。
木兰低着头,声音虽轻,可高进还是听清楚了,因而他想了想后道,“木兰,这结婚的日子你来定吧,我估摸着过些光阴要去趟骆驼城,到时候我请关爷他……”
高进拿出了放在木盒中的两杆鲁密铳,拿了一把给蒲老夫,这个期间的火枪,应当就是以这鲁密铳最为精美了。
“老爷,老奴确曾为官军监造过鸟铳并诸多火器等军器。”
蒲老夫看着边上几个匠户,踌躇了一下后答道,这鲁密铳在万历三十年的时候,朝廷曾经传示九边卫所,这制造的法度他全数清楚,唯独那铳管束造最为费事,耗时耗力。
“老爷,这骆驼城我和你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