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后,高进实在挑不出还能用的东西,忍不住朝徐刚问道,要晓得他来这千户所库房,最想要的但是火器,可不管是虎蹲炮还是鸟铳,他甚么都没看到。
布面甲防护普通,但也好过河口堡官军那一身鸳鸯战袄,更关头的是甲胄这玩意,不是他一个百户能擅自去采办的。
出了大堂,跟着徐刚拐了几次走了好一段路,高进才看到了千户所的库房,按着朝廷规制,只要卫里才设有专门的武库,有仓大使管着,但神木堡是军堡,鞑子如果大肆来攻,是能堆积底下十个百户号称具有两千兵力死守的要塞,天然便也设了武库,用来囤放军器。
邻近天明,徐通才措置完统统,田安国死不死无所谓,关头是这副千户的位子空缺出来,他要换上可靠的亲信充当,再让儿子补上镇抚的缺,就触及到了大量的好处互换,以是他才急着对田安国身边的人动手。
现在田安国这个副千户因为想要独吞军功而坏了名声,全部千户所高低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大师想的只是少了田安国,申明他们能够分润的军功又多了些。
一全部早晨,整座神木堡里都没得安生,叫统统的百姓都心中惊骇,谁晓得会不会俄然间也有如狼似虎的军士砸门而入,把他们带去千户所。
千户所里,灯光大亮,田安国这个副千户犯上反叛,被当街缉捕的动静不成谓不劲爆,而徐通接下来的行动也让高进都为之震惊,这位千户大人亲身坐镇千户所,接着便让部下仆人四出,大索城中,把田安国的亲信和亲戚朋友抓了个遍。
徐通笑了起来,然后伸了伸腰,才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高进身边,以示靠近,“贤侄放心,这首级交割的事情,我一会便让人去办,你可贵来千户所,可有甚么要求?”
对于显摆本身威风的徐通,高进并不在乎,只是抱拳道,“大人日理万机辛苦了,下官年青,多站一会儿也无妨,恰好趁便观赏大人措置事件,学些东西。”
徐刚先前很想让高进拿走一批战弓,可高进本身是使弓的里手,那些战弓本就是粗制滥造,再加上存储不当,和成品没甚么两样,他天然不肯意当这个冤大头。
“会使。”
“其他东西,高百户还想要甚么?”
“高百户,请随下官来。”
“有啊,既然高百户想要,这拿归去可就别怪我没把话说清楚,如果有甚么折损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贤侄啊,过刚易折,你阿大当年就是性子太傲,你可比他强多了。”
夏季凌晨的陕北,冷风残虐,只一会儿便吹散了库房里那股霉味,这时候高进已经能看到库房里摆放的那些甲胄,多数是布面甲,这类布面甲算是大明边军浅显兵士的制式设备,只是高进仍旧没见多少处所的官军能穿齐布面甲的。
徐刚想不到堂堂高阎罗,竟然会想要鸟铳这类不入流的玩意,这榆林边塞的男儿豪杰可都是以弓马纯熟为荣,谁会去用那上不得台面的鸟铳。
既然有好处拿,高进不介怀说几句好话,拍拍徐通的马屁,归正这类事情惠而不费,面子算甚么,里子才是最首要的。
“大人晓得,我河口堡贫困,先前和鞑子战过几番,兵械早就不堪耐用,蒙大人厚爱,下官大胆,想去所中库房要些兵械甲胄,好抵抗鞑子。”
“端方我懂,徐总旗放心就是。”
徐刚见高进不肯多说,便也不问,这边地使投矛的未几,毕竟这玩意需求体力臂力皆强,并且射程也近,用这玩意当真不如使弓箭。不过这是高进本身选的,和他没甚么干系。
站在千户所的大堂里,看着徐通发号施令,又是如何安抚上面的军官,高进算开了眼界,他本觉得神木堡千户所还当真就只是两个副千户并两个镇抚,却没想到这真的一动起来,又冒出来好几个镇抚、副千户。